“暖暖,小暖兒?”

林暖暖嘴角微翹,甜甜的酒窩也淺淺地顯露了出來,

她又用軟布給竇婆婆身上擦了擦,隨口應了就一聲。

竇婆婆神情激動地又叫一聲:

“小暖暖?”

“嗯!”

怪不得都說,“老小孩”呢,竇婆婆如此舉止,倒也有種童心未泯般的可愛。

“你不生我氣了?”

竇婆婆試探著問了一句,邊說邊看著林暖暖的臉色,見她面色如常,忙又添了一句。

“那我是不是可以吃肉了?”

林暖暖這回板起了臉,

“不行!”

按著冒大夫說的那些症狀,竇婆婆如今已隱隱有中風之兆。

《素問.調經論》上說:“血之與氣,並走於上,則為大厥,厥則暴死。”

中風者多由脾失健運,過食甘肥醇酒、情志過急七情所傷,勞倦內傷煩憂過度,久病氣虧,年老體弱……

林暖暖冷眼旁觀後發覺,竇婆婆以上全佔,所以又怎能同意讓她吃肉?

先還七日內食肉一次,後來漸漸改為半月,及至如今,已然變成“一月一肉”,這才饞的竇婆婆見肉就走不動道兒。

至於那大鬍子,林暖暖深恨他當初對自己的出言不遜,就以他吃會引得竇婆婆也跟著吃為由,也一樣讓他跟著竇婆婆一月一肉起來,這才招的兩人,看到花豹子都能眼冒綠光。

林暖暖覆上竇婆婆的脖子,輕輕地捏了捏後,淡淡地問:

“婆婆,你耳後可還疼?”

竇婆婆一愣,忙說道:“不疼了,不疼了!”

林暖暖鬆了口氣,竇婆婆這些日子症狀日益明顯,可得當心。

只是,她隱隱的覺得冒大夫有些話,沒有同她講清楚,每每問他卻又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冒大夫說婆婆要好好休息。”

林暖暖說完又眨了眨眼睛,盡量柔聲細語著:

“婆婆您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吧!”

話音一落,她就發覺自己手下的身子一僵,林暖暖心裡有數,只怕竇婆婆同冒大夫一樣都心裡明白,他倆這是想瞞著自己。

“不知道啊,不是暖暖你說,我年歲大了,不能生氣,不能食甘肥之物,不能勞累…”

竇婆婆絮絮叨叨一大堆說完,林暖暖沒說什麼,她自己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