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帶著豆包兒跟著您一同去吧。”

雙兒狠狠地瞪了眼秋菊,攥緊了林暖暖的衣袖,看著豆包潤澤美麗的龜殼,笑著央求:

“還能給豆包兒洗洗!”

“不用了!”

林暖暖不信一個人就為了個烏龜能改了性子,能有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瞥了眼還縮在龜殼裡蒙頭大睡的豆包,

嗯,何況還是隻懶龜,真不知雙兒到底喜歡它哪點兒。

“用的,用的!婆婆讓奴婢給您將草藥都配置好了!”

雙兒抱著豆包吃力,這一會兒都換了兩遍手了,卻依舊攥著林暖暖的衣襟不放。

秋菊並沒有即刻追來,見雙兒如此模樣,很看不上眼的咂吧了一下嘴,眯著眼睛說道:

“宮裡出來的,也不過如此!”

雙兒也不看秋菊,只抱緊了豆包,委屈地仰頭看著林暖暖:

“我是小姐的人,不是宮裡的人。”

說著討好著又道:

“小姐,您可知那個薛寶琳如今都快成笑柄兒了,鬍子說,如今京裡人都傳她見天地跟在薛世子的後頭,可人薛世子根本不搭理她,”

林暖暖終於不再淡然,扶著荷花蜜蠟的手,頓了頓,

她轉過頭去,明眸如煙如霧地盯著雙兒看了看,待雙兒被這麼一雙彷彿能直視人心的眼眸看得有些發虛時,

林暖暖這才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淺笑著道:

“雖則是在莊子上,還是不要妄議皇家秘事的好。”

雙兒心裡委屈,怎的秋菊能說,她卻不能,可嘴上卻不敢表露分毫,只畢恭畢敬地福禮應允。

林暖暖也不多說,只看了眼秋葵、秋菊,鶯聲瀝語著喚道:

“秋葵姐姐且去將才晾幹的玫瑰花瓣拿來,秋菊你抱著豆包,一會兒給它好好洗洗。”

雙兒一愣,顧不得被秋菊一把奪過去的豆包,張著兩隻手道:

“那奴婢呢?”

“你自然哪裡來哪裡去了!”

秋菊跟在林暖暖後頭,走至雙兒旁邊,故意蹭了她一下,差點兒將她摔倒地上。

“秋菊花,你到底要作甚!”

雙兒氣得渾身發抖,這三年可沒少受秋菊的氣。

“哼!”

秋菊冷哼一聲,輕飄飄地撂下一句話,

“不與傻瓜論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