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不是說你爹爹他帶了個庶女回來了嗎?

“怎麼說?”

林暖暖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她轉向蘇音音,就見她一臉的探究,林暖暖心中一動,淡淡地問:“音音都知道什麼?”

蘇音音馬上來了精神,忙拉住了她,壓住聲音興奮地說:“我是聽我娘親說的!”

“哦?”

林暖暖淡淡地應了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面色因為興奮陡然間紅潤起來的蘇音音。

“我娘親那日跟姨娘說……嗯……就是蘇梅梅的生母,說你娘親也是可憐,怎麼說也是個大家閨秀,京城裡面數一數二的才貌雙全之人,卻被個小妾逼退至此……”

許是發覺林暖暖一直沉默不語,蘇音音忙住了口,看了一眼林暖暖。

林暖暖並未接蘇音音的話頭,只淡淡地問道:“音音,你今日過來,可是有事?”、

“有事,有事!”

眼看著林暖暖肯問自己,蘇音音再也顧不得慨嘆林暖暖的娘親了。

她忙近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林暖暖的手,眼淚盈盈地說道:“暖暖,你一定要救救我爹爹!”

林暖暖一愣,難道說薛明睿臨走之時,又對蘇木生做了什麼。

她看了一眼蘇音音,謹慎地開口道:“你父親怎麼了?”

“暖暖,你不知道我爹爹他,他……”

蘇音音邊說著邊開始遲疑地看向秋菊和秋葵等一幹大丫鬟。

林暖暖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蘇音音,淡然說道:“無事,你且說吧,她們都是我的心腹之人,沒有什麼不可知道的。”

“這,”

蘇音音有些為難地看向林暖暖,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她沉默了片刻,這才小聲說道:

“暖暖,你可有阿芙蓉的解藥?”

阿芙蓉?

聽到這句話,林暖暖當即就皺了皺眉頭,旋即又若無其事地松開,跟邊上的秋葵對視了一眼,撣了撣袖子上的灰塵,說道:

“音音,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怎麼東一句,西一句的,如此讓人不解?”

“暖暖,”

聽林暖暖如此說,蘇音音的聲音不由加大,

“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蘇小娘子這話說的可真是有趣兒,我們小姐怎麼就見死不救了!”

林暖暖未曾怎樣,秋菊卻不幹了,她微微地看了林暖暖一眼,見林暖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這才繼續又道:

“方才您說的什麼勞什子芙蓉,既然是中了花毒,自去找醫問藥就好,怎麼倒是讓我們小姐救您,我們小姐又不是郎中、大夫!”

秋菊的聲音瓷實,說出的話,也是擲地有聲,容不得蘇音音再有旁的話說,她愣了愣,想起臨行前在黨內偷聽到的話,不由遲疑地又問:“不是說林伯母她……”

“我娘?音音,你這是到底要幹什麼,你也看到了,我祖母來了莊子上,我還有事……”

說著,林暖暖端起手裡的茶盞,抿了抿,緩緩又道:“如此,你看……”

她的意思明顯,蘇音音不由停住了。

林暖暖端著茶盞,斂目沉思:蘇音音的話不是無的放矢,為什麼她能知道李清淺曾中了阿芙蓉之毒?

聽話音,蘇府的蘇木生也中了毒,難道說蘇府跟劉茉弱有聯系,可是看著不太像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自己對面的蘇音音,只見她被自己拒絕後,臉上明顯露出了焦躁的神情,是否蘇府讓人來試探她的?

可是蘇府如此做,豈不是讓自己暴露了?他們讓蘇音音過來究竟是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