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大體未動,只多了幾件衣物,看著像是林宇澤的。

林暖暖又了幾步,隨手拿起了銅鏡,只見上面雕刻著的比目魚,還是栩栩如生,銅鏡妝奩都被擦得異常幹淨。

倒是打理的不錯!

林暖暖不由點了點頭。

緩緩地放下銅鏡,開啟妝奩,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林暖暖在京的鋪子每年送來的各式首飾,最上面一層放的是林暖暖親自描了花樣子做的。

倒是一點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林暖暖才要關上妝奩,卻被裡面一物所引,

她忙拿過細看,原來是一縷烏絲所結的一個同心結。

林暖暖暗忖:“莫不是娘親的?”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林暖暖忙放下了手中的發絲,關起了妝奩,淡定然地走了出去。

果然迎面就見林宇澤匆匆而來,額上還隱隱有汗。

林暖暖一愣,忙上前一步,未及多想,先就將帕子給掏了出來。

手伸至一半,忙又頓住。

她不由尷尬地收回了手,輕輕咳嗽了一聲,若無其事地踱回書架,隨手抽了一本書,並不回頭,只低聲說道:“我來拿本書!”

說完拿起書,對著林宇澤躬身行禮後就要匆忙往外走。

“囡囡,”

林宇澤輕輕嘆了口氣,喚了聲林暖暖。

見林暖暖停下,忙又問:

“你娘親如何了?”

半晌,林暖暖才回轉了身子,顫|聲道:

“娘親如何,難道您就不能自己去看看?”

林宇澤被她說的無言以對,半晌,才道:“我是想去,可是…”

“可是什麼,爹爹,您不要告訴我,那個什麼玉妍是您的閨女,您是因著她們母女才冷淡娘親,我不信!”

林宇澤眼睛隱隱有光,他緩緩地了點頭,

“暖暖,你信爹爹,我真沒有對不起你娘,我的閨女也只有你一個!”

林暖暖雖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可是經由林宇澤說出,還是讓她鬆了口氣。

不過,即便如此,那天林宇澤的態度,也讓林暖暖很介懷。不論他有何苦衷,那天李清淺走時,他也不能那般模樣,

“既然如此,當日在書房,爹爹您怎麼會那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