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來倒是同自己有些千絲萬縷的關聯呢。

林暖暖嘆了口氣,老婦人的力氣極大,勒得她難受。

她只好睜大了雙眼,在這暗夜中開始數起羊來,好吧,先讓她睡上一覺…

如此過了好一會兒,就聽老婦人重重地嘆了口氣,沙啞著嗓子說:

“暖暖,聽說你挺會說書,也給我說一個吧。”

林暖暖正難受著,聽她如此說,不由打了個哆嗦,

這是什麼嗜好,她這是又神志清醒了?

好,林暖暖深吸一口氣,自己在人家屋簷下,不就是說個故事麼,說就說。

“我不太會講,您要聽什麼?”

遲疑地說完,卻發覺老婦人居然遲遲沒有說話,難道是又睡著了?

林暖暖大氣也不敢出,又等了一會兒,直等了許久也未見那老婦人說話,這才又疲憊地閉上眼睛。

為今之計,也只有養精蓄銳,徐徐圖之了。

“講完了?”

才打了個盹兒,只聽那個老婦人聲音又起,磨礪得林暖暖的耳朵一陣子疼。

她一個激靈立時就醒了過來。

林暖暖暖算是明白了,管她神志清不清的,於自己都是折磨的開始。

“沒有。”

淡淡地應了一聲之後,林暖暖索性睜大了眼睛,看她如何。

“你方才給我說書,那我也給你唱個小調吧。”

“好。”

林暖暖幹幹地應了一聲,難道我說不想聽,你就不唱了?

“正月裡唱起來呦,遠望你的人在十問才,蜜蜂你滴指望採|花樹呦外,正月你滴十五送燈臺呦外……”

沙啞滄桑的嗓音在這個寂寂無聲的屋內迴旋,洋洋盈耳。

林暖暖不由抖了一下,在這春暮夏初的時節身子居然有些發寒…

又等了一會兒她索性開始細細琢磨老婦人唱的這個音調:聽著並不像是中原一帶的口音,也不似江南小調,倒有些西南邊陲的粗獷味道。

林暖暖對這些也不甚瞭解,只依稀聽出這是一首送別和想念的歌,看樣子是從正月開始一直要唱到十二月。

老婦人才唱至三月,看來還且得再忍受一陣子。

真是人生如夢啊!嗬嗬!

林暖暖自嘲地一笑,想自己昨日還睡在高臺厚榭、溫暖衾被裡,如今卻是衾寒枕冷,夜迢迢…

夜迢迢?

嗬嗬,現下也不知是不是入夜呢,如今自己居然有些不分白晝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