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收回了手,只靜靜地撥弄著手指頭,一副戀戀不捨卻不敢言語的樣子。

“不要了?”

老婦人見林暖暖收回了手倒又扔了過去。

林暖暖忙忙接住,只聽老婦人陰沉地問她:

“這是你家那個老婆子給的?”

老婆子?說的該不會是自己的曾祖母吧。

“是我曾祖母送的。”

林暖暖脆脆地應了一聲,忙將金鏈子塞進了裡衣,只等著老婦人走了之後,再好好放進荷包裡面收好。

來時自己就有些不想帶著,是林老夫人說這個可以辟邪。

唉,自己今日當有此劫,如此寶物不也沒有幫著自己擋災?

“是那個老貨的!”

老婦人喋喋不休地,一口一個老貨,讓林暖暖怒從膽邊生,她憤憤地打斷她:

“我曾祖母不是老婆子,也不是老貨,您別胡說。”

“大膽,是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說婆婆。”

方才的那個雙兒此時正就立在老婦人身邊,她早就看不慣林暖暖本想著婆婆會治這個小丫頭的罪,卻不料,她居然高拿輕放,還對這個林國公府的小丫頭這麼好,如今見林暖暖居然如此敢出言頂撞,不由新仇舊恨一起。

“你要作甚,我說的是實話。”

林暖暖不由瑟縮地往後躲了躲,驚惶地看著老婦人。

“你下去吧。”

那個老婦人看了眼雙兒,擺了擺手。

“是。”

雙兒忙垂首斂目,走前還狠狠地剜了林暖暖一眼。

這個死丫頭,也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她,不愧是薛寶琳的侍女,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無意間洩了自己的真性情,再裝柔弱倒也無趣。

林暖暖訕訕地將金鏈子繞了繞,見那老婦人只仍舊是面無表情、無悲無喜的模樣,索性拿了荷包將金鏈子放了進去。

“就這麼愛惜那老貨給你的物件?”

老婦人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有些悲涼,林暖暖一愣,旋即低下了頭。

方才見她三番五次喝退那個雙兒,雖不能斷定她會不會傷害自己,到底對她略略有些失了怕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