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個又吼又摔的小女娘,憤憤地看著吃得旁若無人的那兩人,見二人並不理會自己,氣得銀牙一咬,雙腳一跺,帶出一身脆響。

薛明睿眼都不眨地繼續用著,間或還拿三層玉帶糕蘸一蘸蔗漿,像是不知這屋子內還有個正在生氣的小娘子。

如此舉止惹得那個小女娘更加生起氣來,只見她嬌豔若陽的臉上氣得兩頰一片坨紅。

她氣得又看了一圈子,才指著正低著頭,畢恭畢敬地站立著的秋濃喝道:

“你這丫頭,真是刁鑽,我方才問你的話呢,怎麼她林暖暖就不能給我做飯了。”

此話配著她昂首的樣子,顯得既傲慢又無禮。

薛明睿一把放下手中的玉帶糕,倏地站了起來,冷凝地看著小女娘,才要開口說話,就被林宇澤一把拽住。

“明睿,等會兒。”

林宇澤眼睛瞥了那個小女娘一眼,

“那畢竟是聖人疼愛的四公主。”

“那也不能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暖暖。”

薛明睿說完,臉色難看地看向小女娘,冷冷地說道:

“公主您還是回自己的驛站吧。”

“睿哥哥你,”

原來此人就是宮裡的四公主,林暖暖的舊相識,薛寶琳。

“我說過,不要叫我睿哥哥。”

薛明睿冷冷地說完,看看呆愣站著的秋濃,難得地同她說了一句:

“怎麼還不走?”

秋濃這才反應過來,忙不疊地對著薛明睿深福一禮,轉身就要走。

“誰準你走了,給我把林暖暖給叫過來,”

秋濃頭也不回就往外走,待走出了院子,心中一陣後怕,忙不疊地一路小跑起來。

到得庖屋,連忙將莊子上來了個刺頭的事兒,告之林暖暖。

林暖暖不禁扶額哀嘆,這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什麼人都聚到了一起?

既然薛寶琳過來,自己少不得要出去會會,看來這晚膳,自己是沒工夫做了。

林暖暖忙列了個單子,略略給秋濃講了講,就要出去。

“小姐,”

正走出庖屋,就見秋濃一路小跑過來,左手拿著一個翡翠琉璃碗,右手卻是一個做菜的勺子,一看就是匆匆忙忙趕過來的。

林暖暖詫異地看著秋濃如此形容,不由問道:

“怎麼?”

“您的琉璃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