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你是府中的老人了,也比我們聰慧許多,老夫人許也是因著這個才派了你到了徐郎君身邊伺候…”

秋葵故意頓了頓,看了眼暮氣沉沉的秋渠,又道:“這才前途似錦呢,怎麼轉臉就幹出了這種勾當?”

秋葵的話中帶著濃濃的不屑和譏諷,說得秋渠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她的嘴|巴早已被秋菊用布條從後綁了,想說話沒有辦法,雙手雙腳也都被綁住,無法,她只好拼命搖頭,想如此以示自己的清白。

“呦,還好意思動呢。”

就在此時,秋菊又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張生宣紙。

“你又來了?”

秋葵接過秋菊手裡的紙,就著燈看了一眼,“嗯,字還是醜,說的倒是不錯,辛苦你了,去歇一會兒吧。”

秋菊方才就已不耐,忙勸著秋葵,

“讓她畫個押算了,做什麼還拿這些紙筆。”

說著又拿出了一套筆墨紙硯來。

“拿了就好,”

秋葵說著,就著一個極小極簡陋的桌子,將紙筆鋪陳好,笑著解釋:

“就像是小姐曾經說過的話,就給她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吧。”

都祭出自家小姐的話了,秋菊自然不會再說旁的,不過她又疑惑地小聲嘀咕:

“萬一,秋渠不招怎麼好?”

“不招?那就聽你的,在你寫的那個上面讓她按下手印即可,明天把教給小姐就是了。”

秋葵說得倒是輕描淡寫,但是被捆在地上躺著的秋渠,聽她說完周身明顯感覺到了森森寒意,今次之事只怕是不能善了,

方才她在心裡斟酌了一番,若是委實抵擋不過,那就說自己什麼不知道,只是將一幹事體都推到幕後之人身上即可。

秋渠心中計策已定,就勤等著對面那兩個丫鬟來問,誰知秋葵不過是跟自己說了一句,那個秋菊進來之後,就將話頭又給帶偏了,

這兩個丫鬟可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是好!

秋渠心中不禁覺得委屈,小姐眼光可真是不怎麼樣,就說秋菊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做大丫鬟!

若要讓她自己來問,打上一頓,逼問幾句,也就是了,還拿什麼紙筆?

不過拿紙筆做什麼?

秋渠心中一驚,秋葵、秋菊兩個說話,她聽得斷斷續續,難道要是讓她畫押?

這兩個人該不會是問都不問一聲,就直接定了她的罪吧,這可怎麼是好?

秋渠不由慌亂起來,耳聽得秋菊又道:“要我說,問什麼問,直接定罪就好,畢竟已經人贓俱獲。”

這個死丫頭,說什麼人贓俱獲呢,她有什麼贓……

秋渠正兀自想著,卻見秋菊手裡正拿著方才自己到處找尋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