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冬兒摔倒後,蘇音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秋葵又說道:“攤著她那樣的主子,冬兒也真是倒黴。”

“好了,只要我們主子好就行了,管旁人家幹什麼呢!”

正說著話,秋菊從外面進來,聽秋葵如此說,忙介面道。

“也是!”秋葵忙理了理林暖暖的頭發,悄悄地將帕子遞給了林暖暖。

林暖暖低頭擦拭了一番,才說道:“秋菊,換身衣裳我們去船埠吧!”

秋菊一聽,頓時忘了方才說的話,她興奮地說道:“小姐我們今兒個還去船埠啊!”

“嗯,”林暖暖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麼,忙囑咐道:“你可不能再帶著豆包了,他如今可沉了,帶著也不方便,也麻煩。”

秋菊知道林暖暖說的麻煩是什麼,豆包長得好,又是大夏少有的龜,那次帶它去船埠,被好些人追著看。

“小姐,其實帶著豆包也挺好的,您看不是還能防身嗎?”秋菊扯了扯林暖暖的衣袖勸著。

“秋菊!”秋葵見秋菊簡直將去船埠當成是遊玩,不由喊了一聲,想讓她住嘴。

林暖暖不由想笑,秋菊說的其實不差。

那次,不知船埠哪裡來的狗,居然朝著她們就追了過來,嚇得林暖暖躲在了秋菊的後面。

原想著秋菊父親是個抓蛇的,秋菊應是能好對付,誰知道秋菊居然比她抖得還要厲害。

就在狗要朝著她們撲來時,秋菊懷裡的豆包,居然掙紮著爬到了地上,也不知怎麼的三五下子居然咬到了那狗,直咬得是“狗哭狼嚎”,也不鬆口,儼然一副咬定狗肉不放鬆的樣子。要不是林暖暖呵斥了一下,估計那天她們就能吃到狗肉了。

“也好,就將豆包也帶著吧!”

“小姐,”秋葵眼看著林暖暖一臉的疲倦,不由拉了拉林暖暖的袖子哀求:“帶著奴婢服侍你吧“秋菊畢竟有些粗心,秋葵也不放心。

“不用,“林暖暖握了握秋葵的手,見她還是一臉擔憂的樣子,忙安慰道:“不是我不想帶,只是秋菊裝扮起來,跟小廝沒什麼兩樣。”

秋葵呆了呆,原來這就是帶著秋菊的原由。

不等她說話,就聽得秋菊脆生生地接道:“小姐,奴婢哪裡需要裝扮,奴婢長得就跟小廝一樣。”

話一出口,林暖暖和秋葵兩個不由俱都笑了起來。

三百零七章船埠巧遇

蕭縣雖不比京城,但是船運碼頭卻很忙碌,南來北往的人流交織織著,一派繁忙景象。

林暖暖跟秋菊兩個走在船埠上,只覺得眼睛都不夠用,她們以前還會見人就一個個的問:“見沒見過一個長相清俊的書生和一個美貌的娘子?”

可是一年一年下來,林暖暖和秋菊再來船埠,已經不再問了。

尤其是這幾年,林暖暖漸漸地知道,若是想要在船埠上得到訊息,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整整七年了,林宇澤、李清淺夫婦並蕭逸和李大勇幾個簡直就像是人家蒸發了一般。

有時候林暖暖午夜夢回,都會覺得就像是一場夢,甚至她會胡思亂想,該不會他們穿到了林暖暖前世的那個時代了吧!

船埠上涼風習習,吹在人身上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每個人都在為了生計忙碌奔波著,根本就沒有幾人看林暖暖主僕,林暖暖將身上的衫子整了整,“啪”的一聲,把手裡的扇子一磕,就擋住了小半邊臉。

秋菊雖然見過多次,卻仍是被林暖暖的“風姿”所傾倒,又說了一模一樣的話,“小郎君您可真是少有的俊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真真是鐘靈毓秀!”

林暖暖眉頭微皺,卻並未責怪秋菊如此不倫不類的話。

“鐘靈毓秀”這四個字,一下就讓林暖暖想到了遠在京城的林宇恆,他的日子如今也是不好過吧,聽說如今頹廢得很!如此,林暖暖也就放心了。

林宇恆的日子現今是真不好過,也不知這幾年是怎麼了,聖上像是有些厭棄了林國公府,要不是還有林老夫人這個面子情,不定還要怎樣呢!

如今林國公只領著閑差,林宇恆連個差事也無,昔日西北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如今也不過只是個踮腳的林國公世子,且還有不能與外人言說的缺陷。

林暖暖甩了甩頭發,有些不願再想林宇恆,她的目光在來往船隻和行走的人們身上不停的逡巡著。

一圈子走完,林暖暖如常地嘆了口氣,待秋菊將帕子鋪好,她卻就著堤上的青磚坐了下來,也不管秋菊耳邊叨叨說著:“青磚涼,不要坐這樣的話”只一臉茫然地看著下面滔滔的大運河,和運河兩岸來來往往地船隻。

雖說來的時候並未抱希望,只是被證實又是白來,林暖暖的心中不免還是有些難過。

“你們到底在哪裡呢?”

林暖暖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人也開始惘然,這一刻,她也有些許的動搖,難道就真的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