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要你這樣的,如今都要開始管起主子了,這樣的大丫鬟還要做一輩子,豈不是讓我頭疼?”林暖暖笑著打趣道。

要說秋濃這個丫頭執拗起來也真是夠嗆,只見她嘟囔著嘴巴,仍是抱緊油壺不放,彷彿只要是抱住了油壺,就能阻止林暖暖做菜了。

“秋濃!”

林暖暖好說歹說半天,眼看著燒火的丫頭將個鍋子燒得冒起煙來,秋濃卻還不放手,不由板起臉來說道:“給我!”

秋濃眼看著林暖暖粉面含嗔,心中一急,忙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連聲說道:“小姐,請您責罰秋濃!”

秋葵忙走了過去,低聲將那個不懂眼色的燒火丫頭說了一通,這才勸著秋濃道:“秋濃,你若是看不慣那個蘇小娘子,那就回去歇歇,小姐說的對,咱們不能跟蘇小娘子那樣兒的學!”

秋濃猶豫地看了眼林暖暖,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油壺。卻又一把搶走了林暖暖手中正準備片的魚兒。

林暖暖詫異地看了眼秋濃,擦了擦手上的魚腥,順手摸了摸秋濃的額頭,“不熱啊,秋濃今兒真是魔怔了!”

秋濃的臉騰的紅成一片,她忙放下了手中的魚,偷偷瞟了瞟林暖暖,見林暖暖並不是那麼生氣,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小姐,您能不能交給奴婢,您放心片魚奴婢很在行的。”

她說這話,林暖暖倒是相信。畢竟大夏的人,大多都會做魚燴。毫不誇張地說,大夏隨隨便便一個人,做出的生魚片都比前世某島國所謂的名廚來得高明。

林暖暖知道秋濃的意思,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動手做給蘇音音吃。若是以前林暖暖說不準還真能答應,出出心中這口惡氣。

可是蘇音音今日的行為實在是讓她心寒,林暖暖此時連生悶氣的力氣都沒有。

七年,說長不長,可是於林暖暖來說,卻是難忘的歲月。

蘇音音對自己確實心存利用,可是也曾經付出過真心。哪怕林暖暖當面聽到蘇音音說的那些,她都不能否認,她們曾經在一起的那些歡聲笑語中飽含過深情!

可是,破鏡總是難圓。今日的事,猶如是最後的一根稻草,壓垮了林暖暖心中的底線,也讓她失去了以往的耐心。

算了,就當是一頓告別午膳吧,感謝蘇音音在這七年裡帶給自己的歡愉時光。

雖然她曾給自己帶來過不少的困擾,可是總有開心的時候。

“秋濃給我!”林暖暖淡淡地指著秋濃手裡的魚說道。

大約是林暖暖眼眸中的哀傷、懷念、悲慟、惋惜交織地太過濃烈,以至於讓秋濃忘記了其他,她忙將手裡的魚遞給林暖暖,小聲說道:“小姐,奴婢能不能在這兒給您打個下手?”

林暖暖也不言語,只是點了點頭,悶聲地將處理好的青魚片兒放入燒熱的油鍋裡面爆炒。

愣在一旁的秋葵就見燒火小丫頭呆在一旁也不添火,不由氣笑了,“你且去歇著,我來!”

那個燒火的名喚小蝶的丫頭,笑著道了聲謝,嘴裡小聲地念叨著林暖暖以前做魚片兒給蘇音音吃時說的玩笑話:“魚片兒,魚圓是一家;魚片兒,魚圓兒是一家……”然後笑眯眯地就福禮下去了!

秋葵一邊燒著火,一邊搖著頭:“這麼好的名字,真真是可惜了,小蝶兒就應該起個憨妞兒這樣的名字。”

“姐姐,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呢!”

秋葵心中一窒,抬頭一看卻是方才的那個小蝶兒回頭在說話。

“秋葵姐姐,我怎麼看著小蝶兒倒有些像是秋菊姐姐的品格兒呢!”秋濃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