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林家的飯桌上就出現了彩虹冷淘,林暖暖小手一拍:“這是暖暖的食單!”

林宇澤深覺得好玩,還真就給林暖暖準備了。

“秋渠,高點再高點兒!”林暖暖收回自己的回憶,仰頭看著高空中飛舞的那個碩大的美人風箏。邁著小短腿,撒歡兒的跑著。

前世因為學習習慣不好,學業又重,眼睛早早就近視了。

大家都說林暖暖的眼睛遠看如煙如霧,近看精緻有神。就好像注視你就能走進你心裡。

這種話,林暖暖是拒絕的,明明是眼睛近視:遠看朦朦朧,近看嗯,要睜大眼睛使勁看!還看進心裡去了,夠扯的。

所以,今生她要遠離近視,從小做起。

“風箏飛呀飛啊!風箏飛啊,飛到我們的夢裡邊!”她一高興把以前喜歡的某組合的“蝴蝶飛啊,蝴蝶飛啊,飛到我們的夢裡邊,”給改了個詞。

“乖囡囡,這是誰教你的?”從遠處來尋她的林宇澤,驚喜的問林暖暖。

這個……這個該怎麼解釋呢?林暖暖表示,很憂桑。

“暖暖,爹爹這麼是欣慰,”林二爺看著一臉茫然的林暖暖,自己主動給出了答案。

這曲調簡單,詞句稚嫩,說是出自孩童之手,也不是不可信。

林暖暖如果知道林父會把前世那首膾炙人口的歌,說成三歲稚童所作定要好生鬱悶一番。

“暖暖,爹爹待你稍長就交你音律如何?”林宇澤可是四藝具通之人。

能得探花郎授課,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

“好的,爹爹!”林暖暖翠道。林宇澤很喜歡林暖暖稱他爹爹,比父親阿耶好。

“暖暖啊,通了音律,就明白了何謂輕重緩急。事情的成敗,也往往取決於輕重緩急的拿捏和把握。暖暖,明白嗎?”

“明白了,爹爹!”

林暖暖搖頭晃腦的答到“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阿耶,這是詩人在唱歌,鵝也在唱歌呢!”

“哎呦,爹爹的小暖暖!”林宇澤抱起她一臉驚喜。

知道自家孩子早慧,卻不料,這麼小就學會頌詩,還會融彙貫通了!

“暖暖,真聰慧,說的極是,就是如此。”

林二爺撫了撫林暖暖的小碎發,“暖暖,以後,每天都跟爹爹讀書吧。”

林暖暖欣喜的摟著林二爺的脖子,狠狠的親了一口。惹得林二爺哈哈大笑。

“小姐,小姐!”秋渠掌著越飛越高的風箏,只覺得越來越吃力。

“小姐,我長不住了,風太大了!”

“爹爹,咱們拿剪刀剪了吧!”暖暖奶聲奶氣的道。

“為什麼呢暖暖?”林宇澤問

“爹爹,咱們讓它好好的飛吧,拉著它,它太累了!”

林暖暖其實很想說“爹爹,咱們讓它迎風飛舞,自由翺翔吧。”

可是就照剛才那架勢,林二爺要是再聽到這樣的話,估計又得驚。

算了,低調點吧。

林宇澤接過小丫鬟遞來的剪刀,利落的剪掉了牽著風箏的線。

高空的美人風箏脫了桎梏,迅速扶搖而上。轉眼,變成了小黑點,淡出了視線。

“暖暖,爹爹下次給你放個更大的!”

雖是林暖暖讓剪的,可是看著一臉茫然望天的閨女,林宇澤很怕她小孩子性子,會反悔再鬧起來。

“哦,飛嘍,飛嘍,飛走嘍!”林暖暖片刻失神之後,開始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