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御納瑞莊園內。

花園的小亭子中,流淌出悠揚婉轉的琴音。

一男一女相對而坐,金童玉女美景如畫,指下盪漾著令人陶醉的音色,清爽的風打在身上,無限的舒適美好。

一曲完畢後,沐晚笙纖長的指尖從琴絃上離開,那張乾淨無暇的臉上露出幾分無奈又眷戀的笑意,“好久不練了,都有些生疏了。”

應爵寒淺淺的勾著唇,溫和笑道,“已經很不錯了,不過當初比起在國外的時候彈的那一曲,的確是退步了些。”

沐晚笙笑了笑,當時她在國外苦練琴技,為了學得那曲安神調就下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苦功。還好她做到了,不然回來以後拿什麼哄丞丞睡覺。

看來一切皆是冥冥註定。

“對了寒哥,你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啊?”

“不一定。國外那邊的治療告一段落了,我正好忙裡偷閒來雁城歇一歇。”

說著,應爵寒眸光沉了沉,最終落在自己的手上。

那是一雙堪比雕塑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帶有不多不少的力量感。

可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在他右手手腕處,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那是一道陳年舊傷,傷在肌腱,足以讓一個舉世矚目的音樂天才再也沒辦法回到巔峰。

世人皆惋惜應爵寒退居幕後極少再做現場表演,卻無人知道這背後另有隱情。

沐晚笙一看他這樣子,連忙開口安慰,“我看啊,咱們王爵馬上重返樂壇的日子已經指日可待了,全世界的音樂家都該瑟瑟發抖如臨大敵了……”

王爵,是應爵寒粉絲給他取的愛稱,既顯身份尊貴,又契合他的名字。

應爵寒微微勾唇,弧度有些勉強,“一個個好聽話說得都差不多。”

“實話嘛,現在醫療科技都這麼發達,寒哥你又有我們幾個小弟鞍前馬後,肌腱復原只是時間問題,完全不在話下!”

應爵寒被她那狗腿的樣子逗笑,眸中有冰藍色的碎光閃過。

沐晚笙被電到,趕緊控訴,“寒哥,說了多少次了,不能隨便用這種眼神看異性,我也不行!”

應爵寒搖頭,“不這麼看你,像司徒梟那樣吼你訓你你就高興了?阿笙,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還是個抖?”

男人的聲音帶著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也摻雜著幾分冰冷的敵意“他以前也是這麼對你的?你就這樣逆來順受?我看他是欠教訓……”

沐晚笙回過神來,很感動他為她做主,可仍舊搖頭拒絕了,“暫時不用,他現在也沒對我做什麼很糟糕的事,我能應付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