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律師的電話按的是擴音,撥通的聲音一直響著,莊自強面無懼色的與三人對峙。

三聲之後,電話接通。

“喂,您好。”

莊自強張開口,剛想說話。

張建一把搶下劉律師的手機,“妹子,咱再商量商量。這樣,你哥砸壞我家東西的賠償我就不要了,我弟弟的醫藥費你再給掏點,你看咋樣?”

莊自強笑起來,其中充滿了譏諷的意味。

張建被他笑得有些惱怒,但他現在心裡沒底,只能忍著。

“醫藥費?你是說你那個親戚在醫院給你走後門開的單據?放心,收拾完你,我再收拾他,市醫院的是吧?衛生局舉報一舉報一個準兒。到時候你親戚丟了工作也別怨我,都是你們家自己作的。”

張建越心虛,莊自強的氣勢越足。

從本質上來說,張建這種人和樊勝英沒什麼區別,同樣色厲內荏,同樣習慣於仗勢欺人。

而他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樊家,原因有三。

第一,樊家沒人出頭,樊勝英惹完了事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平事兒,而是逃避,只留下家裡老弱,沒有一個和他們勢均力敵的對手,事情怎麼能輕易解決?

第二,佔著理、有關係,樊勝英打人在先,他們家透過在醫院的親屬造假在後,往死了坑樊家。

第三,也是人性中最卑劣的一點,欺軟怕硬。樊家但凡表現的強硬一些,這幫人都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威脅、恐嚇、勒索、訛詐。人家就是認準了樊家慫包,才敢屢次三番的上門。

“妹子,你說啥呢,我弟弟可是被你哥給打傷的,我們有人證、有物證。”

莊自強道:“我沒不承認是我哥打傷了人啊?該賠多少錢賠多少錢,要是嚴重了,讓他去牢裡蹲幾年我也沒什麼意見。我現在說的是你們傢伙同醫務人員公然造假的問題,作為一個守法公民,對這種社會亂象,我有權利也有義務進行舉報。”

曲筱綃此時也在旁邊添油加醋的打電話,“喂,姚斌啊!樊姐老家衛生局你認識人嗎?給聯絡一下,在醫院碰到點事,想讓衛生局的領導幫幫忙。”

張建惱羞成怒道:“你們少他孃的嚇唬人,還衛生局的領導?你們家要有人,還能等到今天?我就讓人造假了怎麼地?”

“嚇唬不嚇唬,你不需要操心。回家去安心待著等警察和法|院上門,才是你現在最該做的事。”莊自強淡然說道。

這次他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你好,我想報案……”

張建見嚇唬不住莊自強,再次搶下電話,“別,妹子,咱再商量商量。”

莊自強轉頭問關雎爾,“關關,剛才都錄下來了嗎?”

關雎爾點點頭,“都錄下來了。”

“你什麼意思?錄影?”張建怒喝道。

“別擔心,這不是擔心你們行不法之事嗎?有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