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芳說著就要撲到他弟身上哭。

“你沒看見你弟還挑著水啊?”張梅連忙攔了下來:“也別哭了,咱們劉家還有大把的好日子等著過呢。”

張梅不知道對自己兒子從哪裡產生的自信,總覺得兒子回來了,日子就能好過了。

“你幹啥不放下?”江玖撇了一眼這愣頭青,開口道,你說人還在說話,他就該把東西放下啊,這麼挑著能不累?

劉文志搖頭:“不重。”

他倒是也不犟,把水倒進了缸裡。

“我說你們這隊長真不是人,不過是把牙齒打掉了,他就把文志送到勞場,看把人折磨的。”劉文芳說的氣憤。

張梅搖了搖頭:“劉隊長那事兒是小,主要還是因為他為了還錢投機倒把被抓住了。”

張梅開始怕牽連劉文芳一家,就沒給她說這事兒,導致劉文芳一直以為她弟是因為打架進了勞場。

哪曾想,還有這麼一回事兒。

她連忙哎喲了一聲:“你膽子怎麼這麼大?”

“行了,別說他了,人回來就好了。”張梅嘆了一口氣:“你也別和外面的人亂說。”

打架和投機倒把完全是兩個概念,所以張梅對外只能說因為打架才被抓了,這劉隊長倒也沒出來說話,生生把這事兒認了下來。

江玖聽的一陣模糊,所以這事兒劉隊長還背鍋了?她想起自己找劉家還糧食她就覺得羞愧難當。

雖說這劉文志確實是因為打了劉大福要還錢才動了投機倒把的念頭,但是這打人咋說咋不對。

江玖一陣矛盾,她說張梅這麼多年為啥隱忍不發,合著還有這麼一回事兒啊,自己這白白的當了冤大頭?

劉文芳和張梅兩人都去做飯了,留著江玖和劉文志看孩子,可惜這一房間都坐了啞巴,誰都不說話,就連平時話說不完的劉懷森就閉上了嘴。

“你為啥和劉大福打架?”江玖開口問了一句:“這時間太久了,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如果她以後還能玩穿越,一定會記得裝失憶,哪用得著像現在,說一句都要想半天,生怕引起了猜疑。

劉文志盯著江玖開口道:“他摸你和媽的屁股!”

“這啥玩意兒,該打!”江玖一聽這,一下就激動起來了,這貨色不就是色狼一個嘛,不打都對不起祖國的培養。

得了,江玖剛開始萌生的愧疚一下沒了。

面前的江玖義憤填膺,看的劉文志一陣不自在,時間太長了,他都忘記江玖以前是啥樣的了。

他想了一會兒,好像是愛佔小便宜,對自己沒啥好臉色,對自己的媽也沒好臉色,看不起自己,在家裡面有時候死氣沉沉的,有時候脾氣大到房頂都壓不住。

無論是啥樣,都不該像現在這樣。

“你變化挺大。”

江玖頭一縮,默默的坐了下來:“人不是一成不變的,再說這麼多年沒見,自己咋滴都要改變一下,不然得挨欺負。”

得虧現在的人對啥穿越啊,或者超自然的靈異事件沒啥瞭解,不然自己咋滿都滿不過去。

“丫頭改變了是好事兒,我就喜歡現在的兒媳婦。”張梅又拿了一個罐頭:“不過以前的我也喜歡。”

劉文志沒答話,反正他媽說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