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王文秀,她手上捏著一張報紙,裡面不知道包了什麼東西。

“該說你鼻子靈還是耳朵尖。”一看這人江玖打趣道,你說巧不巧,她才想去叫王文秀,這人就來了。

“我覺得我都靈。”王文秀白了江玖一眼,她摸了摸劉懷森的頭:“你這兒子,長得也還行,咋就這麼黑呢。”

張梅尷尬的笑了笑:“隨他爸,他爸隨他爺。”

得了,合著這膚色傳男不傳女?她聽張梅說,她小姑子那長得叫一個白嫩,和她男人站在一起,一個是醬油,一個是麵粉。

江玖扒拉了劉懷森一下,也不知道該心疼這個小子呢,還是心疼這個小子呢。

“你懷裡麵包了個啥,包了一路了。”快到屋,江玖看著王文秀懷裡面的東西,一臉好奇。

啥玩意兒還得用報紙包著。

王文秀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面:“這可是好玩意兒,我說給你們送來打打牙祭的,沒想到倒是我來打牙祭了。”

她開啟了報紙,裡面包著小小的一塊臘肉,大概一根手指長,半根手指寬,發著油量的光。

“媽媽,是肉,是肉!!!”劉懷森吞了一口口水。

“這……”算算時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過肉了吧。

“這肉我早就想給你了,但是誰讓你給我鬧矛盾的?”王文秀摸了摸腦袋開口道:“你要是再不跟我和好,我就給他們吃了。”

他們都是城裡來的,吃的都是一個鍋裡面的飯,要是誰家親戚送了一點東西也是一起吃,王文秀這幾兩肉能留到現在是真不容易。

“你怎麼還有肉啊?”江玖眨巴著眼睛,她好久沒開葷了啊,就這肥的她現在都好想吃。

王文秀拍了江玖一下:“你忘記我爸是屠宰場的了?他找關係買了兩斤肉,烘乾給我送來了。”

”哦,怎麼可能忘。”江玖嘿嘿的笑了兩聲:“這肉怎麼做啊。”

“你說唄。”王文秀從懷裡面摸出兩顆糖遞給劉懷森“:江玖,你知道不,別人一個兩個都巴著我做朋友,就你沒出息,要和我絕交!”

王文秀想著就覺得氣,她家裡麵條件好,父母隨時都會寄點東西來,那些人哪個不是巴著她的,就這江玖為了一個破男人跟他鬧脾氣,一鬧還這麼多年!!!

王文秀越想越氣。

“對不起。”江玖連忙道歉。

這幾年王文秀沒少給江玖臺階下,但是這妮子多硬氣她就是不下,一直到上次江玖才下了臺階,她兩的關係才好了起來。

“哼。”王文秀哼了一聲。

王文秀已經在裡面燒水了,臘肉要用淘米水洗一下,這樣吃著才不鹹。

“媽,我們做扣肉吃吧,家裡面有鹹菜嗎?”江玖想起以前在村裡面吃席吃的梅菜扣肉了,這玩意兒肉好吃,裡面的梅乾菜也好吃,拌著飯吃特別香。

張梅點頭,鹹菜她存的挺多的,大晚上的煮肉就是一件很張揚的事情,肉香味會隨著窗子飄出去。

等肉味兒一出來,江玖就連忙把窗子,門什麼的都關的嚴嚴實實的,要是能行她都想把煙囪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