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感情能夠長地久。所謂的忠誠也只是因為背叛的代價無法壓過貪慾的平。而一旦給出的利益砝碼足夠沉重,人心的叵測也將被淋漓盡致的展現。

手無縛雞之力的“愛人”仍然會被他牢牢綁在身邊。

超出想象的寶藏他仍然還能分到一生受用不盡的一份。

尤其,單憑他一個人不可能戰勝面前的兩個昔日的好友,或許逃跑還有點兒可能,可財是得了,人卻空了,這又是他不想的。

白鹿鳴將裡裡外外給赤水流了一遍,赤水流不算聰明的腦子思來想去,實在找不出一個能夠服自己拒絕的理由來。

至於跌坐在旁的那雙絕望的眼神,赤水流下意識的迴避,反正有一生的時間去習慣,去改變,眼下,還是把買賣做了才是好的。

赤水流做出了決定,平舉的吳鉤也就漸漸地垂下。

“想明白了。”白鹿鳴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就算是換了我這個聰明人處在你的位置上,也一定是做出一樣的選擇。”

“寶藏就在月。。。額。”赤水流話還沒有完,腦袋猛然轉了一個迴環,身子卻沒有動。

這動作超越了人體的所能承擔的極限,所以,伴隨著“咔擦”一聲脆響,赤水流死了。

知道他的身子在大地的牽引下倒落,眾人方才將眼前的畫面接收。

屍體旁,素雅的身影一身白衣,輕紗覆面,婀娜動人。

“佛,佛母?”白鹿鳴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一聲淒厲的尖叫,一魂尚在,七魄升。

能一招了結赤水流。不,沒有任何的交手,自然也就算不得一招。

唐賽兒為何要殺赤水流?白鹿鳴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而現在尤其要考慮的是,如果唐賽兒對自己二人出手。。。

白鹿鳴的尖叫驚醒了黃沙卷,同樣的恐懼下他退了三步,不同的是,咬了咬牙,他反手將腰後的彎刀拔了出來,可以死,但總要拼一把。

直到此時,後知後覺的月玲瓏才茫然地回過神來,先看了看身前的赤水流,眼中閃過一絲快意,隨後再抬頭眼中的白衣身影只存在了一瞬,便又被令一個身影擋住,緊接著,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以及陌生的憐惜:“殿下,別怕,青來了。”

同樣溫柔的手探出,想要像往常一樣拍一拍她的頭,只是月玲瓏完全下意識的一下躲閃,讓這手僵持在了半空中。

“你。。。也想要樓蘭的寶藏?”月玲瓏慘笑一聲,眼神嘲諷的看著曾經在這世上自己最信任的人,笑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還來做什麼?”

“我。。。”青絲斷很想一聲我是來保護你的,可不知為何,卻不出口。

“本座可沒有那麼多功夫陪你們過家家。”幾日前剛剛屠了一城的白蓮佛母素手輕拂,遙遙的一指身前的白、黃二人:“殺了他們,你便把樓蘭的寶藏交出來?你該知道騙本座的下場該是什麼?”

“知道。”

“唐佛母!”白鹿鳴咽了一口口水,臉色異常的難看,但還是勉強拱手道:“佛母,按咱們之前的交易,寶藏自然也是有您一份的,我二人馬上便要把寶藏的下落掏出來了,您卻又把赤水流給殺了。。。”

“怎麼,本座殺了他你們有什麼不滿嗎?”唐賽兒一挑眉毛,打斷了白鹿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