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二十萬的性命,換得江山永固。

這番言辭刺耳,但朱允炆卻不能反駁。因為他知道劉喜所的是對的,哪怕是他的皇爺爺在世,也一定是一樣的論調。若有不同,那隻會是更加冷酷,更加殘忍的言辭。

亂世命如草,盛世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多少而已。

徐如意和劉喜的身上,朱允炆覺得自己又體會到了一些自己一直以來的缺失,或許這也是朱元璋所希望的,所以才會在最後的時刻,將徐如意放到了他的身邊。

明的早朝要怎麼,甘州一戰終究要有一個論調,朱允炆覺得心中疲憊,在劉喜的服侍下草草的用過了精雕細琢的飯食,便又匆匆的安歇了。

他是帝王,不需要對任何人作出交代,或許。

“噗!”

輕輕一口濁氣,吹熄寢宮中最後的一盞燈燭,劉喜躬著身子,緩緩地退了出去。

還好,瞭解他的性子,一番“強諫”將他鎮住了,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照看一下,咱家去去便會。”

劉喜對門口的兩個太監吩咐了一聲,幾步疾行,消失在夜色之中。

乾西宮

皇城中最不像宮殿的宮殿,因為它是那唯一的一座冷宮。

一如既往的荒涼,雜草叢生。

枯井中也不知有多少水,屍首該是不少的。

一顆石子落下,“撲通”一聲,井沿旁,李彩娛心事重重地撲稜了一下手,嘆道:“老門主將位置傳給徐如意,也不知是對是錯。”

“對,當然是對的。”楚埋兒嘖嘖怪笑:“陣斬十萬,殺貫日月,不愧是老門主挑的接班人,換你,你行嗎?”

“沒有十萬,最多隻有一兩萬。”吳拾器辯了一聲,隨即失笑,筆出一個大拇指晃了幾晃:“好厲害,好威風,某家是佩服的緊,想來當年的張真人也便不過如此了。”

“當年是當年,如今的張真人恐怕已是地行仙了。”

“張真人年歲幾何,咱們門主如今才。。。才。。。門主今年多大了,你們誰還記得?”

“十七,虛歲。”李彩娛翻了個白眼兒:“唉,本事是好本事,就是這惹禍的能耐也不。咱們這些做奴婢的,如此張揚,未必便是好事啊。”

“也不一定就是壞事。還要等喜子來了,聽他陛下的態度。”唐身葬一如既往地死人臉,道:“宮外老錢送來信兒了,紀狗子那邊好像確實有些不太對。”

唐身葬口中所的紀狗子自然指的是錦衣衛的指揮使紀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