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手!”

夜裳擠進人群,看著打得不可開交的兩方人,厲喝一聲。

她的聲音不算大,清清冷冷,聽不出喜怒,卻蘊含著不可抵抗的威壓,彷彿散發著久居高位的肅殺之氣,一聲令下,皆是下意識的停住手上的動作。

見他們還算識趣,夜裳的視線落在洋洋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微蹙著眉,又環視了其他工匠的臉上,面色微沉,“怎麼回事?”

洋洋見來人是夜裳,捂著被打腫的下巴,有些難為情的回答道,“小老闆,他們是來店裡搗亂的,咱們店正在裝修,還掛著停業整頓的牌子,他們就像看不到一樣,硬是要來店裡點單,我好言好語的相勸,他們竟然直接動手了。”

“我呸,本少能光顧你這小店是給你們面子,哪來那麼多屁話。”

男人約莫30來歲,名叫於大海,長著一張刻薄之相,鼻孔朝天,高傲的不行。

就差在臉上寫著,爾等刁民還不速速跪拜等字樣兒。

於大海說這話,視線卻在夜裳姣好的身段上來回遊弋,色眯眯的眼神,毫無顧忌的打量,像是在打量一件極具收藏價值的商品,放肆又纏綿。

“嘖嘖嘖。小妞長得倒是不錯,要不這樣,你陪本少吃個飯喝點酒,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本少爺也不為難”

見他油膩的大手馬上要碰到夜裳白皙如玉的臉蛋上,洋洋像是炸了毛的哈士奇,整人一跳,粗話與拳頭同時招呼上去了。

“我去你馬的吧,癩蛤蟆還想聞天鵝味,你他馬異想天開、開你媽啊,一坨狗粑粑,腦抽還是腦生蛆,信不信老子給你開瓢了。”

夜裳眨了眨眼,“...”這麼清麗脫俗的髒話,她還是第一次聽過。

知道洋洋是小學文憑,卻不知他竟然‘博學’到這種境界...

許是平時端著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如今,倒是讓她看到了跳脫的本性。

不過,見他們又要打起來,夜裳嘴角緩緩勾起,又快速隱匿下去,端起焦急又擔憂的樣子,帶著一點哭腔的調調,上前去拉架。

有好心人見她上前還想去提醒一句,可夜裳的動作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止。

她就悶頭扎進了幹架的人群中。

本以為,小姑娘去了肯定是要受傷的,拳腳無眼,相互都護不住。

卻不想,她一進去,戰局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夜裳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渾水摸了個魚,在後面看似急得團團轉,卻在趁亂中,黑化的魔爪不動聲色的在那些人身上掃過,但凡被她觸碰過的人,身體肌肉的反應會不自覺慢半拍。

於是,他們就悲催了。

拳拳到肉的聲音再配上他們鬼哭狼嚎,彷彿是一曲激情又驚悚的交響樂,看得人心熱血又惶惶。

等夜裳覺得差不多了,才叫洋洋等人停下倆,而這個時候楚暖也到了。

楚暖來的時候,於大海正一臉痛苦,卻還不忘咬牙切齒的放狠話,顯然是怒急了,指著夜裳等人開始叫囂。

“你們真是好樣的,本少可是楚家人,連楚家人都敢打,你們是不想在s市混不下了,等本少回去,一定要剷平了你家破店。”

這是慫了,逃跑前還要垂死掙的放狠話。

洋洋又被氣著了,掄起胳膊就要揮過去,“癟犢子,你還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