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蕭雲海用陝西那一帶的口音喊道:“琴琴“

趙婉晴同樣用陝西話,喊道:“得意。”

蕭雲海道:“走著。“

歡快的音樂響了起來,燈光也亮了,蕭雲海和趙婉晴穿著一身結婚用的禮服,出現在了場下。

趙婉晴拿著結婚證,沖著嘉賓席,興高采烈的喊道:“我們結婚了,我們結婚了,看看吧俺們倆這紅本,跟你們的像不?來,吃糖。”

眾嘉賓沒想到他們會用這樣的方式出場,驚訝之餘,都很是配合的接過糖,連聲恭喜。

蕭雲海則拿著一個喇叭,喊道:“給大家報個喜。今天,俺,趙得意跟商琴琴正式結婚了,合法的。”

趙婉晴道:“俺是自願的,你是自願的不?”

蕭雲海大叫道:“當然是,吃糖。”

一上來,蕭雲海和趙婉晴便把氣氛給活躍了起來。

盡管兩人的陝西話有些半生不熟,但那種濃濃的鄉土氣卻是撲面而來。

這就是演員的感染力。

蕭雲海拉住趙婉晴的手,道:“琴琴,吉時已到,入同房,走著。走。”

趙婉晴一臉嬌羞,跟著蕭雲海跑上了舞臺。

突然,蕭雲海一把將趙婉晴抱了起來,高興的大叫道:“入洞房哩。”

現場觀眾和評委看到這個情況,都紛紛起鬨。

趙婉晴打了他兩下,臉色通紅,道:“都看著呢,幹啥。”

蕭雲海道:“他們看不見,我還不抱呢。琴琴,從今天開始,咱倆的新生活正式開始。”

趙婉晴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得意,俺好看不?”

“長這麼大,我就從來沒有看到過你這麼漂亮的女子,來,親一下。”

蕭雲海重重的親了趙婉晴一下,趙婉晴一片嬌羞,跑到了床邊坐下,道:“好看,為什麼還躲著我,只敢遠遠地看。”

蕭雲海道:“你看你還害羞呢,這事咱也不能怨天尤人,知道不?誰讓咱自己不小心,得下這熱病,這熱病在城裡知道叫個啥不,艾滋病,沒得治,絕症。但是你放心,他們嫌你髒,我不嫌你髒。”

到了這裡,剛剛的歡快氣氛頓時戛然而止,蕭雲海和趙婉晴之前刻意營造的歡樂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所有人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

趙婉晴撥開一塊糖,放到嘴裡,道:“俺不髒,俺這是賣血得這個病,俺不髒,俺不就是想要一個城裡的洗發水嗎,俺不髒。”

趙婉晴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很內斂,對自己的病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對自己的清白很是在乎。

這種情緒的表達頓時擊中了所有人的內心。

蕭雲海同樣用這種方式,操著濃濃的陝西話,道:“俺跟你說,俺也不髒,俺就為了買個摩托車。從小就喜歡個摩托車,誰成想呢,摩托車沒買下,病都得上了。”

蕭雲海蹲在地上,道:“哎呀,不提了,這就是命。領帶都開了。”

蕭雲海雖然穿著一件西服,但所有人都強烈的感覺到這身西服與他的鄉土氣質很不相配,頗有種沐猴而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