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喻把顧念安叫了回來,不好意思的對童協打招呼,“舍弟實在是喝醉了,我看他已經失態,就先跟童大少爺您請辭了。免得再鬧出什麼笑話就不好了。”

童協倒是想要把人留下來呢,可顧念喻都已經這樣說,他想留也顯得太過刻意,只能虛以為蛇,溫和開口:“如此這般,就只能遺憾相送了,不如坐我童府的馬車回去?”

垂死掙扎。

“就不麻煩童少爺了,我們自家有馬車的。”顧念喻微笑,拒絕。

旁人都看童協是個大度大方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裡是有多麼的不甘願。

錯過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機會,能把這顧念安給毀了……

馬車上,綠柳把帕子遞過來,已經浸溼了水,顧念喻溫柔的給人擦臉,無奈,好笑,“你呀,今天可真是出盡了風頭,我看那童協的臉色都要綠了。”

換做任何一個有氣度的,不會這樣妒恨另一個同窗。

可這童協本就德行不佳,也是小肚雞腸,不配為一個君子,能做出這些事情,也不是很難以理解。

顧念安乖乖被她擦臉,又接過來自己擦擦手,哪裡還有半分剛才醉醺醺的樣子?躲到湖中央,也只是他自己的舉動,否則早就要中了更多的圈套。

想到之前還不信顧念喻的提醒,此刻就是萬分的後悔,也慶幸道:“今天險些就中了童家的圈套,還好我機警,及時的躲過,否則,今日怕是不能這樣全須全尾的離開,顧府那邊,也有了由頭來教訓我姐弟二人。”

“只是我實在想不明白,這童府怎麼會做這樣的安排,這不是存心想要壞我的名聲麼?可我又是哪裡得罪了這童協?”

左思右想,顧念安都是想不通的,還一直都把這童協當成‘正人君子’。

看著自家弟弟有些天真的樣子,顧念喻不知道該慶幸好,還是該憂心好,開口說:“不管你得罪不得罪,這童家都不會與我們交好的。”

“為何?”

“你還不明白麼?這童家若是娶了顧如寄,只會更多的針對我們。這童協也不是個正當的人,我估計,他就是嫉妒你的風光和文采,這才暗搓搓的做了這些事。”

猜測得準準的。

“這童協,當真會和顧如寄聯姻嗎?我不覺得那顧如楨真的能有什麼大功名。怕是被沈氏母女倆給捧壞了,難道他當真不知道自己的學識在什麼地段嗎?”

先前就已經嘲諷過,只是沒想到,如今城中,明明還沒有放榜,那沈氏一家,就覺得顧如楨已經穩操勝券了,這是何等的自信和膨脹。

顧念喻壓根不關心這些,畢竟要是比起來,顧如寄他們見到自己,都是要低頭行禮的,沒什麼好介意的,顧家和童家的婚事究竟能不能成,也不是她所關心的,只要顧念安能好好的,別無他求。

也勸顧念安別為了這事煩神操心,“你就別管這些有的沒的了,她顧如寄嫁給誰,童家李家的,跟我們沒有半分的關係,他日,顧府的榮辱或是敗落,也和我們沒有半分干係。”

“至於那個童協,日後還有接觸的機會,你能躲著就躲著,上趕著被咬一口,也是不痛快的。你也放心,姐姐定會給你安穩的。”

顧念安不會像之前那樣還護著童協,從今日觀察到的人的虛偽,就把之前所有的印象都給推翻了。

有一些之前覺得不合理又沒多想的,此刻就都有了答案。

顧念安:“難怪我之前總覺得他對我有幾分試探,原來就是在探我的學識,又見他綜合顧如楨湊在一起,怕真是狼狽為奸,狐群狗黨。”

這句話說的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