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杜家參加宴席,顧念喻自然也不會失了禮數,讓顧南潯縫了幾個精緻的袋子,裝了香料,用於送禮絕對不會丟面。

這樣還不算,知道‘禮盒’包裝也是臉面工程,定製了一份寫著‘財源廣進’的楠木盒,如此,十分妥帖。

“夫人要做的這樣精細做什麼?”趙流敘覺得沒必要。

他們是為了什麼去杜家,又是讓梁祈用了什麼藉口,大家都明白的,根本用不上他們這邊來‘討好’。

顧念喻似笑非笑看了眼旁邊的顧如寄,一切盡在不言中。

顧老爺非要這樣安排,他們又對所謂的宴會沒法解釋,就只能把顧如寄這個眼熱的帶上,應當是不會影響到什麼關鍵。

既然要走個過程,自然是要把什麼都給準備好。

一行人準備出發,出發之前,顧念喻忽然心裡有點不舒服,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但她也沒辦法把這種奇怪的感覺描述出來。

總覺得,這次到杜家會發生什麼。

“夫人,你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怎麼了?是不是有些受凍了?綠柳,把那件白狐絨的披風取來。”趙流敘發覺到,細心體貼。

綠柳趕忙去拿了。

而那白狐毛皮的披風,還是老夫人上回賜下的,是難得的好東西。

被這樣噓寒問暖,顧念喻心裡熨帖,對他笑了笑,“我沒覺得冷,沒必要這樣小心。”

“夫人還是讓綠柳帶著的好,萬一要是受了涼,難受的可是你自己。”

顧念喻就只能隨他去了。

綠柳拿來披風,他們準備上馬車。

顧如寄一為披風,二為趙流敘,眼紅之下,嘲諷道:“裝模作樣倒是頭一等的本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大男子,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吃白飯,被人養的粉郎!”

粉郎和‘小白臉’是一個意思。

她越說越是不屑,陰陽怪氣,“娶了這麼好的一個夫人,靠著人吃,靠著人穿的,自然是應該多仔細呵護,哄得人高興一些,才有好日子過呢!”

趙流敘瞥她一眼,渾不在意。

因為本不是這樣的身份,旁人說什麼,自然不會放在心裡。

顧念喻卻要刺刺人的眼睛,忽然就溫溫柔柔的看向趙流敘,“別擔心我受涼,你自己也要當心保暖,我心裡也在意著呢。”

趙流敘配合,眼裡帶著笑意,端的是風情無限,惹人移不開眼。

“多謝夫人體貼,為夫自然會照顧好自己,否則讓夫人心裡難受,倒是我的罪過了。”

顧如寄:……

她的話就像是一陣風似的,壓根兒沒有人在乎。

反而讓顧如寄自己顯得尷尬的很。

“小姐,上馬車吧。”身邊伺候的奴婢說。

顧如寄吃癟,不痛快,瞪了無辜奴婢一眼,上了馬車。

杜府門前。

杜財神親自出來接人,眼光毒辣的很,看得出梁祈對兩個人尊重,其實,最為尊重的是其中的趙流敘,就算不明白其中的關竅,他也知道審時度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