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園只是提議,而被村長聽見了,立刻充滿了期頤的看過來。

“這,這位夫人當真有這樣的本事?”身為一村之長,發生這樣的事情,看見村民們都人心惶惶的,不是沒有人說,就是有人故意殺害了人,拋在河中的,不一定就是什麼地方飄過來的。

一天不能把這件事查清楚,村民們都不會安穩的。

顧念喻本來是不想插手,但看到村長充滿希望的求助眼神,一種責任感油然而生,肅穆了臉色,詢問村長道:“屍體已經被撈上來了嗎?”

“撈上來了!現在就在岸邊的稻草堆上。”村長忙回答,還是村裡幾個青壯年把人給撈上來的,本來還以為人或許能救回來,上來之後,才知道早就死透了。

顧念喻在村長和慧園的跟隨下,來到了岸邊。

大家沒有圍觀,畢竟都覺得有些害怕和晦氣,正好給了顧念喻能安靜觀察的時間。也找人要了一副手套,雖然不用避諱指紋之類的,但也習慣了這樣的常規操作。

手套在古代很早就出現,不過自然比不得後世的橡膠手套,但顧念喻也不講究這些了。

身旁也沒有人可以做記錄的,顧念喻只能一邊翻看屍體,一邊口頭訴說,趙流敘早跟來,一字不落的替她記著。

“死者,男,身高體重大概……年歲大約在……”顧念喻沉著冷靜,把自己發現的都一一的說出來,“看死者的鼻腔沒有任何的泡沫,身上屍斑的顏色也不對,口腔裡更是沒有溺液和泥沙,我確定他並不是溺水而亡的。”

“並非溺水?那就是被人害死的了?”趙流敘沉聲。

眼下只有這個可能,殺人拋屍,造成溺斃的假象,試圖瞞天過海。

顧念喻在死者露出的面板上沒看見有其他的線索,也不能當庭就把人扒光了,“這裡有沒有可以停屍的地方?”

“夫人是說義莊?”

那是暫且停放屍首,讓人可以來認領的地方,村子裡會用來停放還未下葬的棺材,平日裡是無人光顧的。

讓人把屍首運到了義莊,去了人身上的衣裳,發現這個死者雖然為成年男性,但瘦弱得很不尋常。

這就看起來很是奇怪了。因為身高看起來都是很正常的,偏偏身上就像是掛著一層皮,更看得出此人不是溺死的,因為肚子裡看起來一點水也沒有,並不鼓脹,死人自然不會嗆水。

光是看著表面上的,顧念喻調查的進度被難住了,沒有想什麼,拿出瞭解剖刀便想要剖腹驗屍。

村長一直在旁邊站著,看到她手裡的寒光一閃,連忙攔住:

“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顧念喻連忙先把刀收好,怕傷到人,“村長,我這是要驗屍,不是你想的那般。”

村長愚昧得很,“不行,不行的,人本來就是枉死的,死都死了,還要被刀子劃來劃去,這肯定會加重他的怨氣,不能入輪迴的啊!您可千萬不能這樣做!而且人都死了,沒個完整的身子下葬,神佛也是會責怪的哇……”

說的有鼻子有臉的。

也不算是有錯處。

顧念喻不會和他犟,但不讓自己解刨,也沒辦法提供再多的訊息和幫助了,“我理解您的顧慮,我這邊已經出能給的訊息,剩下的,還是讓官府的人來處理吧。”

不是覺得麻煩,但不能強行的解刨,也就不好再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