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後,顧念喻不盯著他了,轉身便走開。

由原主的身上,想到自己原先的家庭,人口眾多,親戚圈子也熱鬧的很。

只是,他們家裡每個人都很忙。

身為法醫的顧念喻也是一樣。

父母顧不上她,她也沒有時間去消遣,通常都是她自己一個人,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畢竟是精銳幹員,忙的連男朋友都沒有時間談一個。

畢竟雖說都是醫學行業,可法醫,和醫生,還是有些區別的。

人家願意娶一個白大褂的女醫生,不一定願意娶一個女法醫。

況且,顧念喻自己也沒這個想法。

沒曾想,來到了古代,她更是舉目無親,孑然一身。

從前起碼還有能聯絡到的父母,可是現在,除卻一個不像親爹的親爹,一個刻薄惡毒的後母,幾乎不剩什麼了……

對原主的乳母,顧念喻沒有什麼情感,但此刻,因為孤苦無依的現狀,還是難免心中抑鬱。

“給我拿酒來。”

“小姐,你說什麼呢?您什麼時候會喝酒呀。”綠柳驚了一下。

“你不用管,給我拿來,我要喝酒。”

綠柳著實沒見過這樣的小姐,但這段時日也算是習慣,只能按照吩咐把酒拿來。

顧念喻的酒量很好,和同事下班之後的消遣也就只有簡單的喝兩杯,從未把自己喝醉過。

對於這個時候的釀酒工藝,她也有數的很,知道不會太過醉人。

然而,這是對於顧念喻而言,對於原主來說就不同了。

酒量是鍛煉出來的。

才喝了幾杯盞,顧念喻的腦子就開始發昏了,上頭。

“趙流敘呢?讓趙流敘過來!”

顧念喻抱著酒壺,等趙流敘趕來了,她嬌麵粉紅,目如秋水,腳步不穩的走到人的面前——用力一拍肩膀。

嚷嚷:“趙兄!今日我的心情很好,我們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結為異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肉吃,絕對不會少了你一口湯!”

綠柳:……

趙流敘:……

“夫人這是喝醉了。”

綠柳憋住笑,略微擔心,“也沒有喝太多,奴婢也奇怪呢,小姐從來都不喝酒的。”

顧念喻說,“嗐!趙兄可是信不過我?我顧念喻出口,駟馬難追!”

說著駟馬難追的話,堅定又豪邁的比出一個巴掌,五個手指。

趙流敘滿臉無奈:“夫人不要再鬧了,我扶你到塌上休息一下,綠柳,給你家小姐端熱水來洗洗臉。”

“哎!”綠柳答應一聲出去,又想著讓小廚房燉煮點醒酒湯來,喝醉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受。

顧念喻整個人醉醺醺的,說什麼都不肯去塌上歇息,整個人軟趴趴的,賴在地上。

“夫人,莫要像個小孩子一樣鬧騰,快起來。”

“我不!”

顧念喻硬被拽起來,掛在他身上,又開始作妖,“你放我下來,我還要喝酒呢,我們還沒有結拜呢!你該不是不願意吧?我跟你說,錯過這個村我就在下個村等你,和我成了兄弟,我會罩著你的!你可要仔細想想!”

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失去理智的時候,顧念喻估計醒來後也不會記得,因為不安分的各種掙扎,扭動,把趙流敘折騰得都開始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