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雖是假裝關心,但是她說的話卻在理,梨園出了命案是不可能再舉辦成親儀式,所以還要再另尋住宅。

“是,母親,我也正有此打算,還希望母親到時候能夠助我一臂之力,畢竟這銀子啊……”她與沈氏客套拉扯著,順便示意自己手頭並不寬裕,需要她的幫忙。

沈氏頓時臉黑,顧念瑜成親還需要她另外掏錢袋,她可不願,又不是自己親生的。

她的不作聲令顧念瑜覺得好笑,顧老爺見她們暗裡相爭,內心不滿,顯露在臉上。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換府邸的事得抓緊才好。”為了名聲,顧老爺希望這件事越快過去越好。

不過梨園這件事並不是她的主要原因,她對顧老爺說道:“爹,屍身是在梨園內發現的,但她死亡本身原因與我沒關係,所以我們只要等待官府破案就好了。”

顧老爺卻還是擔心,人言可畏啊。

從書房出來,顧念瑜回房間,昨夜折騰了一晚上,她的睏意再次襲來,想要躺在床上遨遊夢境。

希望接下來不要再有其他事情打擾她的休息了。

可是當她一回到院子時,白之在試練自己的新劍,看到她回來了,將劍收起來,嚴肅著向她拱手行禮:“未來夫人。”

叫她未來夫人總覺得怪怪的,白之想著再過不久她就是真正地夫人了,到時候再改口也不遲。

顧念瑜因為睏意上頭,沒多大心思要與他周旋,而是瞥了他一眼提起步伐往房間走過去了。

白之鬆了口氣,繼續拿著新劍比劃。

可是方才還抱有睏意的顧念瑜卻忽然折返,本是疲倦的臉龐此刻瞪大眼睛地打量他全身上下,最後視線鎖在了他腰間上。

“未來夫人,你這是……”他被看得不好意思了,露出難色,這要是讓他家公子看到了可怎麼辦啊?

偏偏她是夫人,說什麼做什麼不是他決定的,白之憋紅了臉也沒避讓開。

顧念瑜盯著他的腰間實則是看到了他腰間的玉佩,上面所攜帶的絛子她好像在哪見過。

府衙?張大頭手上的那一條?

觀察仔細後,她基本能確定這與她看過的那條紋路差不多,她緊接著直起身,對視白之,卻看到他羞愧難當的一面。

“白之,你臉怎麼這麼紅啊?”她不明問道。

他不好意思明說,後知後覺她方才是在看什麼,問道:“未來夫人,為何你方才要盯著……盯著我看啊?”

她直接指著他腰間的玉佩,表明自己是在看這個,白之明瞭,直接摘下給她。

“這玉佩有何玄機嗎?”

這玉佩也只是他隨身攜帶的一個物品,就是普通玉佩,難不成她看出了有什麼不尋常之處?

“這上面的絛子和我在府衙看到仵作手上的基本一樣。”她是在說絛子和命案兩者的關聯。

正好趙流敘走進來聽見她的話,疑惑道:“絛子?”

兩人對此事尤為關注,白之坦白道:“這絛子是我在南城首飾鋪子買的,那是杜家的店,手藝比較新穎。”

全城做首飾出名的只有那財神杜家一家了,她恍惚想起了那杜二少在南風館死亡時的場景,冥冥之中二者好像有什麼關聯一樣被串了起來。

她覺得這有可能是在將他們指引向某一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