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寄低頭,垂眸掩飾著自己的慌張。

但她的慌亂的表情還是落在了顧念喻的眼裡,不僅冷哼一聲:“看你的樣子,我說得八九不離十吧?”

顧如寄強撐:“怎麼可能?不過是你自己猜測,胡說八道罷了!”

“雁過留痕。”顧念喻淡聲道,“就算你心思再如何縝密,但只要做過的事情,必然會留下痕跡。何況……”

她的心思遠遠稱不上是多麼縝密。

只是一般人的思維,都是嫡女如何如何,又覺一個顧府小姐,哪裡用得著用這種法子來陷害別人,自然不會多想。

加上李江乳母的兒子,誰也不會輕易地往殺母這樣聳人聽聞的方向去想。

顧念喻卻知道,任何人都有著犯罪的可能,不會因為她的身份地位而有所改變。

在她眼裡,人人都有可能是兇手,所以才能這麼簡單地分析出兇手和作案過程。

只是要說服這些人,怕是不簡單。

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趙流敘,心裡又道,也不知他跟過來幹什麼,看熱鬧嗎?

趙流敘對顧念喻一笑。

顧念喻:……

回過頭,這個時候不是分心想這些的時候,他要當個吃瓜群眾,就讓他看好了。

“胡說八道!”顧如寄色厲內荏,語氣和神色裡都透露著一股心虛,當然,別人是注意不到的,畢竟是顧家的小姐嘛。

“你就想靠著這些胡說八道來為自己脫罪嗎?不可能!”

說完,她佯怒轉身要走:“我不想再聽你的胡言亂語!”

顧念喻取出了從廚房找到的殘留物,說:“別跑啊,你不相信,我可是有證據的。這就是我找到的證據,你不看看再決定要不要離開?也許你就會改變看法了?”

“什麼?”顧如寄只能回身。

“這是從廚房裡找到的。”顧念喻絲毫不嫌髒,用手攤開給眾人看,“這裡面有著一種叫做麻休的藥物,這個只要讓京兆尹去查一下,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李江叫起來:“你說是廚房找到的,誰知道是不是我孃的東西!”

顧念喻笑道:“這點我想府裡的人都能證明。這是乳母經常使用的帕子的一部分,大家一看便知是不是乳母的。”

周圍的丫鬟小廝看過,都點頭:“確實是乳母的。”

顧念喻把東西交給顧管家,讓顧管家去京兆尹查驗:“也免得你們說我查驗不準,故意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