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年輕子弟臉色頓白。

他們只是旁門子弟,地位哪可能跟陸晨這個族長太公的親外孫相比?

陸晨若是記恨他們,隨口跟族長太公提一提,他們在宗族裡面的前途,便算是完了,都是後悔不疊,覺得自己不該以貌取人。

不過心裡也有許多怨懟。

誰叫這小子穿的這麼寒磣?

哪有來參加這麼盛大場合,會穿一兩百塊錢一件休閑服的?

這他們倒是冤枉了陸晨。

陸晨打小就不喜歡穿正裝,西裝襯衣、皮鞋領帶的,哪有穿休閑服舒服?

別說這種場合,再大的場合,他也只穿休閑服的啊。

聶素言指著這群年輕人:

“宗族讓你們負責待人接物,是對你們的歷練,也是對你們的信任,你們就是這麼待人接物的?回頭都把祖訓五千言給我抄十遍交給我,都自己手寫,誰要是作弊,我可饒不了他!“

這群年輕子弟,哪敢再狡辯,紛紛低頭,表示知錯。

聶素言在聶氏集團裡面,擔任人事總監位置,是高管中的高管,掌握升遷貶謫大權。

這群年輕子弟,都在聶氏集團任職,哪敢得罪她?

“姑姑,算了吧,不知者不醉,是我沒解釋清楚。”

陸晨笑了笑,倒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以他的身份和段位,那會跟這些人一番見識,那不是自損身份麼。

大人物,就要有大氣量。

見陸晨求情,聶素言臉色一緩,神色變得無比溫柔,看了這群旁門子弟一眼:

“算你們運氣好,既然晨兒不跟你們見識,那此事就算了。”

聶素言說完,拉著陸晨和夏詩清:

“快跟我進去吧,老爺子一直等著你倆呢,位置都給你倆留著的。”

等聶素言帶著陸晨和夏詩清,進了祖宅,這群旁門子弟,忍不住議論起來,言語變得無比尖酸刻薄。

“我呸,什麼玩意兒啊,聶素言這個醜女人,不就仗著老太公是族長,是集團的董事長麼?”

“就是,還有這個叫陸晨的家夥,哪怕真是老太公的親外孫,那又怎麼樣?土裡土氣的,穿上龍袍也成不了太子!”

“慎言,慎言……你們不想混啦?要是被聶素言聽到,隨便給你們點小鞋穿,以後還怎麼在集團裡面混?”

“嘿嘿,慎言個屁啊。依我看,今日酒宴過後,老太公還是不是族長都是個問題,沒了老太公給這臭女人撐腰,她那人事總監的位置,能做多久?”

“這……怎麼說?難道傳聞是真的?其他三家,真要逼宮?”

“這個嘛,不可說,說不得。諸位就靜觀其變吧,咱聶氏啊,指不定就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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