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頓時飯廳外黑影幢幢。

飯廳的詭異氛圍,頓添十分肅殺。

“我那個去,原來是你啊吳大少。”

陸晨恍然。

“誰那麼狠,把你打得這麼慘?這也忒下得去手,好殘忍哦。”

他猛地拍了拍腦袋:

“哦,小爺想起來了,打你的人好像是我……我那個去,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忍了,這尼瑪是在虐待動物啊……對不起哦。”

“你!!”

吳煌氣得快噴血,指著陸晨:

“幹爹,宰了他啊!!”

劉文采冷笑道:

“煌兒,你放心,今兒我就跟咱這位陸警官算算總賬。不僅敢動我的人,還敢打我的幹兒子,到了老子的地界,還敢這麼囂張,不宰了他,我劉三誓不為人!”

他舉起了手中酒杯。

只等就被落下,就是陸晨的死期。

摔杯為號。

很古老的江湖套路。

陸晨笑了笑:

“劉老三,先別忙嘛。你答應過要請我吃飯的,我現在肚子餓死了,真要動手宰我,也等我先吃完飯,要不這滿桌子菜多浪費。”

劉文采冷冽一笑:

“你就讓你做個飽死鬼。”

陸晨拿起碗筷,當真就吃。

吃得滿嘴流油。

邊吃還邊吧唧嘴。

很沒吃相。

卻很有氣勢。

吃個飯都能吃出一腔大氣磅礴,前不見古人,往後估計也不大可能有來者。

夏詩清和顧惜朝兩人看著,臉色俱都煞白。

飯廳外那浮動的人影,他們也已發現,怕是有上百號人吧。

劉文采真一聲令下,陸晨哪兒還有命在?

而這家夥,竟是身臨懸崖不自知,還有心情在這裡胡吃海喝?

他是那種真不知道怕的傻子還是被切除了腦百葉的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