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當然不可能讓趙有容跟他一起進去。

裡面擺明是鴻門宴。

他雖然可以一個人打一百幾十個,但萬一裡面有兩百幾十個怎麼辦?

講道理嘛。

怎麼看趙有容這婆娘也不像能打一百個的樣子啊。

他是個極端的自我主義者。

只堅持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譬如警察就該抓壞蛋。

但沒必要自己身陷險地還要拉著別人一起墊背。

陸晨走了。

在幾十個黑衣人的簇擁下,走進莊園。

撩了撩自己的軍大衣後擺。

走得很拉轟。

如凱撒跨過凱旋門、拿破侖邁進盧浮宮。

趙有容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呆滯。

“陸傻子,你他媽知不知道在一個大齡未婚女青年面前耍帥是很危險的?而且還帥得這麼驚天動地!”

她狠狠跺了跺腳。

……

東湖莊園內部一間會客大廳。

在陸晨之前,早就來了一撥客人。

一個嫻靜溫婉的絕世美人。

一個豐神俊朗的青年才俊。

是夏詩清和顧惜朝兩人。

首座上坐著一個中年人。

穿著中山服,風紀扣得嚴嚴實實,一絲不茍。

頷下蓄著胡須。

手裡把玩著兩顆光滑的核桃。

他就坐在那裡,淵渟嶽峙,氣勢如虎。

他就是劉文采劉三爺。

海城大梟。

二十年前,他的狠辣讓這座東方不夜城顫抖。

二十年後,他的財富讓他可以站在高處、俯瞰這座城市的絕大多數人。

對於海城的江湖來說,他早已經成為傳奇。

他身邊是個鼻青臉腫、臉色蒼白的陰冷青年。

眼裡冒著憤怒的火焰,死死盯著那個絕世美女。

正是吳煌。

“三爺,對於吳煌受傷的事,我也深感抱歉,這樣吧,吳煌想要什麼補償,我們長風都可以給他。只希望三爺您高抬貴手,不要為難詩清一個女流。”

豐神俊朗的青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