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沒了雙親,六歲又沒了爺爺。

打小便在族人的嘲諷和欺壓中長大。

天知道吃了多少苦?

“娘親,孩兒真的好想你……想你和父親,還有爺爺……你們為什麼就拋下我呢,我一個人,真的好累好累啊。”

陸晨呢喃。

身上有趙有容從未見過的脆弱。

趙有容聽著,也不知道為什麼,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他真的……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難得的卻是,他還那樣的去愛著這個世界。

還保持著最為可貴的赤子之心。

要愛著,就像從來沒有被傷害過。

趙有容輕輕拍著他的額頭,唇角微翹,神色是此生從未有過的溫柔與慈悲。

那是一個女人與生俱來、母性的釋放。

陸晨終於沉沉睡去。

而趙有容也兩個眼皮打架,竟也就這麼熟睡過去。

……

第二天,才早上七點過,別墅裡就來了人。

是個容顏絕麗、身材高挑的姑娘。

姑娘不施粉黛、卻足夠傾國傾城,手上提著一個保溫瓶。

進了別墅,翠花和黑炭兩個小東西便湊了上去,圍著她打轉,顯得極為親暱的樣子。

蘇嫣然和唐萌萌正在花園做早操,見了她都跟她打招呼。

“詩清姐,這麼找就來找十三郎啊?”

唐萌萌嘻嘻笑道。

“詩清,可以的,都學會下廚了,做的是什麼,不給我們這倆看門的、可憐沒人疼的先嘗嘗?”

蘇嫣然看著夏詩清手中的保溫盒。

夏詩清沒好氣道:

“我才不給你們吃。”

唐萌萌和蘇嫣然都嘟著嘴巴說她吝嗇。

夏詩清才不在乎呢。

她是做給陸郎吃得好吧。

“對了,陸郎呢,他平時不是起得最早麼?今天都快八點了,怎麼還不見人?”

夏詩清疑惑道。

“不知道。”

唐萌萌搖搖頭,又指了指二樓:

“不過沒見他下來,應該是還在睡懶覺吧。”

“這家夥。”

夏詩清笑了笑,便提著食盒,去陸晨房間找他。

……

初夏海城的氣候很是怡人。

人總是睡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