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沒有忽悠顧惜朝的意思。

雖說道不傳六耳、佛不度眾生。

但只是教顧惜朝一些入門的、基礎的東西,倒是沒什麼。

他陸晨不小氣。

不隨便收徒是礙於祖訓。

骨子裡講,他是挺討厭武者敝帚自珍、講究門派之別這些玩意兒的。

“陸晨,你可別瞧不起人,我肯定能吃苦。”

顧惜朝說。

他雖是千金之子,但從小就是極為勤奮的。

他那兩個金光閃閃的斯坦福博士學位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他自詡還是有大恆心和大毅力的人。

“成,你真想學,我就嘗試性教你一些基本的套路和把式,不過收徒就不必了,真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我不能辱了我老陸家的傳承和底蘊。”

陸晨正色道。

沒有奚落顧惜朝的意思。

而是實話實說。

他陸晨真要收徒弟,肯定是天賦心性毅力缺一不可。

要不隨便冒出個阿貓阿狗都能吊打他的徒弟,那他陸晨的臉面往哪兒擱,老陸家的面子往哪兒放?

“師父……”

顧惜朝很是尊重的叫了陸晨聲師父。

“你肯定肯承認我是你徒弟是一回事兒,但你肯叫我,以後便是我顧惜朝的師父,你放心,我顧惜朝也是飽讀聖賢書的,明白天地君親師的道理,所謂師有事弟子服其勞,師父以後有什麼吩咐,徒兒一定鞍前馬後、不遺餘力。”

他很是嚴肅的說。

陸晨聽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這家夥,臉皮真厚。

不過他真要叫自己師父,自己也不能將他嘴巴縫著不是。

只能說這人太霸氣側漏了也不好。

誰見了都忍不住納頭而拜要當你的小弟、做你的徒弟。

真是煩死啦。

……

半小時後,到了夏家祖宅,陸晨和夏詩清跟顧惜朝道了聲謝,兩人便下車,牽著手直奔老太爺臥室。

看得出來,因為老太爺突然病重,整個夏家都彌漫著一層陰霾。

畢竟八十多歲的老人了,垂暮之年,日之將落,誰又能預測得到,那位執掌夏族五十多年,將夏族從海城三線小家族變成準一線大家族的老人,會不會突然就挺不過去了?

有人擔憂。

有人難過。

也有人看起來擔憂看起來難過其實很歡喜。

內心深處,在壓抑不住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