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喜歡逛街,跟年紀真沒什麼關係。兩個小時之後,矮胖女人才心滿意足的拎著幾袋東西離開商場。

窯城是古城,沒有計程車。如果走累了,這裡有人力三輪車。矮胖女人上了一輛三輪車,韓飛也趕緊叫了一輛。

古城內,路況並不複雜。矮胖女人的三輪車,徑直向西,出了城門之後,在計程車停靠點停住。

矮胖女人下車之後,招招手,上了計程車。韓飛也趕緊付錢,想都未想,跟著鑽進一輛計程車。

“去哪裡?”車子已經開動了,韓飛還沒有說出要去的地方,司機語氣生硬,似乎很不友好。

“這條路去哪裡?”韓飛發現這條路是新修的,筆直的雙向六車道,一眼望過去,似乎通向前面的小山。

“鎮國寺!”司機有些不耐的回答一句,隱忍著憤怒。

“那就去鎮國寺!”司機的不快,韓飛懶得理睬。聽到這條路去鎮國寺,韓飛明白那矮胖女人為何要進入佛教商店了。

難道,販賣人體器官的團伙,隱藏在鎮國寺裡?

司機似乎有意跟韓飛過不去,車子開得慢悠悠的。矮胖女人那輛計程車都快看不到了。

“麻煩快點兒,我敢時間!”韓飛皺皺眉,提醒師傅加速。

“限速六十,不能超速!”司機毫不客氣的拒絕,冷冰冰,硬邦邦,絲毫也不給韓飛面子。

“提速!”韓飛拿出錢包,摸出兩百元錢放在中控臺上。“我有急事,拜託了!”

瞧見兩百元錢,司機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立馬加大油門,迅速拉近跟前面那輛車的距離。

司機似乎很在行,保持著適當的車距,不超車,也不會被對方甩開。

這條路雖然不是高速,但紅綠燈比較少。十五分鐘之後,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矮胖女人從計程車上下來。

韓飛又付了一百元車費,在距離稍遠的地方下車。

上山要走一段臺階,從下向上張望,足有上千臺階。因為冬季的緣故,臺階上有很多冰雪,矮胖女人雖然先下車,但因為手裡拿著東西,行進的速度極慢。

韓飛沒有急著上山,以免引起矮胖女人的懷疑。韓飛站在路邊,看著旅遊線路圖,在寒風中瞭解鎮國寺。

鎮國寺的故事,老生常談。無外乎是某朝某代,一個落難的皇子跑到這裡,燒了幾柱香,吃了幾頓齋飯,然後就當了皇帝云云。

無聊的等了十幾分鍾,矮胖女人的身軀變成一個小黑點的時候,韓飛踏上臺階,像普通遊客那般,一邊瀏覽風景,一邊撥打電話。

韓飛能記住的電話號碼不多。除了幾個女人之外,韓飛還記得陳小虎的電話。

韓飛嘗試撥打了一下,居然打通了。

“小虎,我是你姐夫!”電話接通了,那面傳來喘氣的聲音,韓飛熱情洋溢的打招呼。

“你姥姥的,我是你爺爺!”可是,讓韓飛翻白眼的是,陳小虎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居然沒聽出自己的聲音。

“我真是你姐夫!”快兩個月沒聯絡了,陳小虎聽不出自己的聲音很正常。韓飛抑制住激動,再次強調自己的身份。

“我是你爺爺!媽的,死騙子,居然騙到我頭上了!”陳小虎似乎正在吃什麼東西,電話裡都能聽到咀嚼生。“我姐夫早死了!你是閻王,還是小鬼?”

“——”韓飛後背發冷,頭髮都豎起來了。自己明明活得好好的,怎麼就死了。“我是韓飛,你姐夫!”

“韓飛——”電話那面,傳來劇烈的咳嗽聲,陳小虎估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吃東西噎住了。

“該!噎死算了!”韓飛幸災樂禍的咒罵,“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還詛咒我死!陳小虎,下次見面,你最好把臉盆綁在屁股上!”

“姐夫,你真沒死?還是託夢給我的?”電話裡,陳小虎激動的語無倫次,興奮的有些找不著北。“我早就說了,你是天生的王八命,不要說導彈,就是核彈落在你腦袋上,你都死不了!該死的百里奚,居然騙我,他說你被導彈射中,已經灰飛煙滅了。這兩個多月,我借酒消愁,偶爾還出去聊聊天!”

陳小虎還是那德行,聽他講話,不管心情多煩躁,立刻煙消雲散。

“吃雞腿沒噎死吧!”韓飛笑了笑,“我要是死了,第一個要抓的就是你。沒有你,我在地下太憋悶了!”

“別!別!大家都是男人,你抓我幹毛!你還是抓我姐吧,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老婆!你都不知道,這一個多月,我都快被她煩死了!”

“怎麼了?”被女人惦記,這可是男人最喜歡聽的事情。按道理,陳巧巧應該知道自己躲進了異空間,為何還如此掛念自己呢?她怎麼就這麼肯定,自己一定會找陳小虎呢?

“我姐去武道學院了,這個你知道吧!”

“知道!怎麼了?”提到武道學院,韓飛心裡咯噔一下。上次從異空間裡出來,關於進入武道學院,有個時間限定。按照規定,自己好像已經超出一個多月了。難道陳巧巧著急,是因為進入武道學院名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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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不去武道學院?”陳小虎的聲音,少有的鄭重。“我姐為了你,差點兒把命都搭上了,你可倒好,整天遊山玩水,四處把妹,還不帶我。實在可氣至極!”

前一句,還像那麼回事。後一句,又變回陳小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