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宗主不日就會收到訊息,屆時他必然親臨。”不夜看罷來信,感慨說。夏瑾一聽這話有些盤算,她早知道血宗宗主已經換人,現在是前代宗主,而且自從這前代宗主上任,帶領族人剿滅了不少敵對勢力,那雪嶺就是一例。如今見不夜如此高興,夏瑾也知道或許他們血魂兩宗的任務即將完成,屆時她便要離開這個她熟悉的世界,儘管她從未見過族人口中所謂的,那個遠方的故鄉。

道衍帶著兩人找到了子嫻,她就在鎮上街角蹲著,只是她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口中唸唸有詞。

“子嫻?”道衍緩緩走近低下身,兩眼不住打量起來。子嫻見有人靠近,她覺得道衍很親和,所以這次沒有下意識出手,而只是盯著他笑笑,隨即又低下頭自娛自樂。

“前輩,子嫻這是怎麼了?”蘇石見子嫻狀態不對,擔憂詢問。道衍只是搖搖頭,隨即將子嫻扶起,沈舠兩眼盯著子嫻,她看到子嫻一副痴傻摸樣,她心裡疑惑而自責,她懷疑是她給了子嫻過多的幻想,隨即想著:“前幾天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

“若缺,大師兄,嘻嘻…”

道衍終於聽清子嫻的話,他將子嫻帶到客棧,這時夏瑾終於來了。

“夏瑾,幫我看住她!”

道衍兩眼冷淡看著夏瑾,後者剛想推脫,見道衍不容推辭的架勢,她只能應下。道衍隨即帶著若缺和沈舠離開,他將子嫻交給夏瑾,因為他現在不相信其他人,他要找到若缺問個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同於蘇石有些疑惑,沈舠更多了急切和自責,她只是想利用子嫻完成任務,哪裡知道會弄成現在這副局面?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三人此刻有著不約而同的想法。

皎月在一處廢棄屋子坐了許久,她哭過痛過,現在她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往何處,甚至沒有發覺有人到來。

“哈哈,神女,原來你在這兒,終於找到你了。”不夜手下雲天興奮說著走近。

“神女,我可想了你很久了。現在任務完成,也不用忌憚你的情緒了。那麼現在你就發揮你最後的餘熱吧,雖然你憔悴了不少,可依然是美的讓我心醉啊。”說著那人就把住皎月,摩挲她的臉龐。

“你是誰?你幹什麼?放開我!”皎月發覺危險警覺過來,想要反抗卻已被鉗制。

“別擔心,我會對你很溫柔的。哦,對了,你應該記住我,我叫雲天。”

沈舠帶著兩人迅速找到了破屋,三人還未落地,道衍遠遠望見若缺,他心底瞬間湧出一股憤怨,上前一把將若缺從地上擰起。若缺被道衍拖走,可他似乎並不在乎,“皎月,你為什麼不肯見我,為什麼…”路過蘇石和沈舠,他央求二人,說:“蘇兄弟,幫我勸勸皎月。沈姑娘,她肯定聽你的,幫我勸勸她…”

蘇石見道衍將若缺帶走,他也不便阻攔,沈舠感覺不妙連忙進屋。

“蘇石,你別進來。”沈舠一手抬起,止住後方蘇石。

“皎月,你…”沈舠見皎月身上衣裳凌亂,蓬頭散發,兩眼呆滯無神,身上甚至還有淤青,她內心怒火沖天,卻又有些難過,因為皎月這副樣子與她也有干係。

“小舠?他走了嗎?”

皎月兩眼空洞看著沈舠,後者點頭,她才忍不住將頭埋進沈舠懷裡,忽然哭了起來。沈舠見此心裡猜中了七八,她顫抖的手慢慢撫摸著皎月後背。蘇石在屋外等了許久,沈舠才領著皎月出來,蘇石一見皎月穿著與沈舠相似的衣服,只以為沈舠體貼皎月寒冷。

蘇石有些奇怪沈舠,她沒有將皎月帶回給若缺,反倒讓他在客棧守著,自己倒不知跑到哪兒去了。沈舠從皎月口中已然得知,是不夜的一個手下玷汙了她。此刻沈舠迅速來找不夜等人,她深呼吸盡量保持鎮靜,等到一干人到齊,她再難忍住。

“宗主,這些屬下都給您找來了,不知是有什麼事情?我看您面色不太好,可是有些疲憊?不如您先休息…”

不夜一通話說個沒完,神刀抬手示意他止住。看著院子裡的十餘人,神刀忽然停步,問道:“誰是雲天?出列!”

雲天愣了一下才出來,可是他心裡已經預感不妙,因為他知道宗主前去臥底的訊息,說不定宗主與那皎月相識,想到這些他現在有些後悔當初自己一時仁慈,沒殺了皎月。

“其他人離開。”

待眾人離開,不夜笑笑才道:“宗主可是要對雲天單獨獎勵?這小子任務完成的不錯,多次協助屬下…”

“獎勵?”神刀兩眼一剜不夜,後者立即會意過來,想著那雲天定是犯了什麼事,隨即收住聲兒。

“你是血宗的人?”神刀打量雲天,眼中卻是一股厭惡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