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若缺傷勢好了六七分,只有那道貫穿背部的傷口還需養些時日。若缺已醒來兩日都不見皎月蹤跡,他只怪是被不夜那幫人帶走了,今日若缺出來活動下筋骨,正巧發現遠處一抹神似皎月的影子。若缺急忙想追上去看是誰,奈何那影子一閃而過,若缺不由呼喊,道:“皎月,是你嗎?皎月,你出來見我啊……”

“神女,之前說好了,此生你們不再相見,”道衍平靜看著她埋首,他又道:“你完成自己的使命,我把他帶回去,讓他專心修道,這樣對你們兩人都好。”

說了一通話,道衍見皎月沒有回應,正想離開帶走若缺,不想皎月緩緩抬首,梨花帶雨,她竟無聲哭泣,指著心窩邊道:“我知道,可是,這裡好難受,道衍前輩,你知道這種感受嗎?”

“我知道,傻孩子。不過,你們本就不該相遇,你們命中註定是兩條不同的人生軌跡。”道衍不由拍了拍皎月肩膀,安慰道。下一刻,道衍離開皎月,將若缺即刻帶走。

“師伯?你從那邊過來,有沒有發現其他人?”若缺見道衍現身,問道。道衍一臉嚴肅,拉著若缺就走,邊道:“沒見過,走吧,跟我回去三清療傷。”聽了這話,若缺有些欣喜,又有些猶豫,喜的是道衍終於願意回三清,卻又因為心裡放不下皎月而忸怩不肯離開。

見道衍拉著若缺離開,皎月攀扶在牆角,她泣淚漣漣看著若缺離開,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響,腦海中卻是不斷回憶起與若缺的過往。若缺第一次將她從狼群中救下,與黑袍等人交手等等,這段聚少離多的感情,在這一刻只讓皎月心情無比沉重和悲傷。

六院。王元靈親自斟茶給蘇石,後者端起來細細地品,兩人一言不發,這倒讓一旁紫菱看著焦急,不由道:“你們倆怎麼還這麼悠閒,一會兒就要跟他們比鬥了,你,”看了看蘇石,道:“被人打死了怎麼辦?還有你,輸了賭約,今年的物資又怎麼辦?”說著看向王元靈。

“好茶。”蘇石淡笑放下茶杯。

“紫菱啊,還是這麼急躁。”王元靈笑笑放下茶,又道:“你問蘇石吧,他能回答你。”蘇石笑笑接話,道:“怕什麼,我們定了規則,還是挺公平的。”

“公平?”紫菱聽了這話不由起身,平復一下心情才道:“好,就算雙方都不能使用靈力,可我們六院的人也不能跟他們的人相比,單論身體強度,修行者比我們普通人可要強上好幾倍。就算你這小子耐打,不不不,你這身板兒可不行。”

“紫菱,來,坐下。”王元靈平淡勸她。

“元靈,你以前可曾修煉過?”

蘇石突然發問,不獨紫菱困惑,王元靈愣是思索一下,才放下茶具,道:“沒有,生來就沒有。”聽見蘇石繼續嘀咕,紫菱倒是愈發迷糊了,不由打破安靜的場面。

“哎呀,你們都怎麼了?說話也奇奇怪怪的,你們,該不會被嚇住了吧?”

“蘇石,你隱藏了修為。”王元靈手指忽然停止敲擊,淡然道。

“哦?”蘇石有些驚訝神色。紫菱聽了這話也覺得驚奇,以為她哥王元靈在開玩笑,又或者是她自己聽錯了。王元靈笑笑道:“從你一開始來到六院,你展現了很多非人之處。你身為一個普通人竟然能挨下紫菱近侍一招,其二,紫菱這丫頭多次捉弄你不成,她在六院沒栽過誰手裡。”

“僅憑這些就能斷定我蘇石不是普通人?不過,我倒還還挺想是真的。”

紫菱對王元靈的話有些興趣,這下直接望著他,看他要如何回答。“不錯,這些還不足斷定。那次,我要打你,卻被你輕鬆捏住手腕,我雖然不能修行,可每天都在強身健體,那天被你扼住手腕,我竟然不能動彈分毫,而這種程度的壓制,我只在修行者那感受過。”

這話一出,紫菱忽然緊緊盯著蘇石,像是想要看出點什麼名堂來。王元靈見蘇石淡笑,他繼續道:“其實,直到剛才這一切都只是我個人的猜測,可剛剛你竟然詢問我有無修煉。”蘇石聽罷鼓掌,才道:“不錯,我的確隱藏了修為,不過我有自己的原因,希望你們能理解。剛才我問你,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你一幫,畢竟我再過半月就要離開這裡。”

聽了蘇石親口承認,紫菱忽然雙頰紅燙,不由想:“啊?感情一開始別人就在跟我鬧著玩兒呢。他說能幫助我哥?不對,他要離開?”

“什麼?”紫菱情不自禁嘟噥一句。

王元靈仔細思量了蘇石這話,才道:“嗯,能理解。那你探查後,我還能修煉嗎?”

“恕我直言,元靈你的靈根應該是被破壞了,現在靈氣微乎其微,不能修復,就像常人一樣,沒有靈根。”

雖然已經經過多次測試,直到自己能修煉的可能性渺茫,王元靈還是有些失落,不過看了看一旁紫菱,他忽然欣喜對蘇石,道:“蘇石,那你給紫菱看看,看她還有希望嗎?”

聽了這話蘇石正色看著紫菱,紫菱倒忽然別過臉猶豫起來,見他兩人等著,她才緩緩伸出手給蘇石。蘇石扣著紫菱手腕,將靈力灌入她體內,再用“同氣連枝”檢視她身體對靈力的響應。蘇石搜尋了一會,發現紫菱同之前自己被歐陽家廢修為的情況很相似,只是紫菱的幾種靈氣更加微弱,不認真察看很容易忽略那輕微的靈力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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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王元靈焦急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