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侯宇便回到了義莊。

說來也奇怪,他聽見的段友泉的慘叫聲就在不遠處,可是他回來的路上卻沒有碰見任何一位信使。

“是被厲鬼襲擊,全軍覆沒了嗎?”侯宇這麼想到。

不過眼下信使的安危對比眼前的情況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侯宇看著跪在義莊門口的魏宗,難以置信的問道:“魏宗?你怎麼會在這裡?”

跪在義莊大門前的魏宗沙啞的說道:“婆婆說我是個好孩子,好孩子會把做錯的事改回來。”

李靜有些詫異的問道:“婆婆?是看守義莊的那位婆婆嗎?”

魏宗抖了抖肩,想要站起來,可在他微微起身的時候,一位身穿中山裝的老年男子就會出現在他的身後,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

見到這一幕,侯宇瞳孔一縮,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一步,這突然出現的厲鬼應該就是魏宗“鬼拍人”的源頭鬼。

並且這隻厲鬼居然給他帶來了些許危急感。

要知道,侯宇現在體內的厲鬼已經開始復甦了,能讓他感受到危險的厲鬼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民國時期的馭鬼者遺留下來的厲鬼果然沒有尋常的貨色,弱小的馭鬼者根本不配在歷史上留下痕跡。”

侯宇沉聲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這隻厲鬼似乎有些特殊。”

魏宗並沒有理會身後的厲鬼,他掙扎著站了起來,轉過身對李靜說道:“是之前我說的那位婆婆,這或許是我見婆婆的最後一面了。”

緊接著,他又回答了侯宇的疑惑:“我體內的這隻厲鬼剛剛被補全,我現在還不能很好的駕馭這隻厲鬼,所以才會出現剛才那種情況。”

侯宇現在對魏宗的話是一句都不敢信:“希望你能儘快適應這隻厲鬼,回去的路已經被厲鬼侵佔,我們需要再尋找一條安全的道路。”

“再找一條安全的路?”魏宗用打量白痴的眼神看著侯宇,“別開玩笑了,這裡是什麼情況你還不清楚嗎?”

“說是百鬼夜行都不為過!”

侯宇並沒有反駁魏宗,他在看到魏宗返回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這種情況。

李靜冷冷的說道:“那怎麼辦?強行突破回去?”

魏宗的手臂有些不受控制的抬了起來,但很快又被他強行壓了下去:“我已經不打算活著離開這裡了,幫我一把,我有辦法將‘打更鬼’強行關押,只要將‘打更鬼關押,剩下的那些厲鬼對你來說不足為懼’。”

侯宇目光沉重的觀察著魏宗的身體狀況,在靈異力量的侵蝕下,魏宗上半身的衣物已經破碎,此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魏宗上半身裸露在外的面板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肚子中央還凹陷進去一大塊,不過對比其他馭鬼者來看,魏宗的狀況還遠遠未到身體的極限。

不過他的雙臂看起來就危險多了,表面的面板分成幾部分,形狀就像一個個大號口哨一樣,已經擰到了一塊,顏色也不是看的過去的青白色,而是已經成型的烏黑色。

至於他的雙手,早已變成了一雙佈滿皺紋與老繭的“鬼手”,甚至不時的還有一些白色的渾濁液體從他的指甲縫中滲透出來。

這讓侯宇有些弄不清魏宗的情況,明明精神還算正常,身體的狀況也算看的過去,但魏宗經歷了這麼多危險的靈異事件,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有這麼良好的狀態。

李靜見侯宇還在猶豫,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老大,這是個機會,拖到明天的這段時間說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

侯宇並沒有立刻做出決定,而是向義莊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