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子讓我把她作業還給她,我搖頭說沒有。

四姐姐便哭著說,“肯定就是五妹妹拿了,昨兒我與五妹妹一同做的功課。”

我本就不喜說話,如今更是辯不出口了。昨兒她來找我,我們的確是在一起做的功課。可是……我沒有動她的東西。

我搖頭,楊夫子很生氣,說:“四公主你說作業在五公主這兒,你說說你的理由。”

“夫子看她的作業就好了,她的作業是我的。”四姐姐說。

我將那張紙拿出來,放在桌上。

紙上是四姐姐的筆跡,因為我寫完詩以後,便準備將紙摺疊了。四姐姐說:“你的字這樣難看,恐汙了夫子的眼睛,我替你謄抄一遍,你再拿給夫子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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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點了點頭,四姐姐便謄抄了一遍還給我。

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楊夫子讓我說理由,我說不出。

楊夫子讓我伸手,他打了我幾下手心。他的力道是最重的,就幾下,我的手心便滲出了血珠來。

楊夫子讓我說原因,為什麼要偷四姐姐的作業,我還是說不出來。

不是我偷的,我能有什麼原因?

我抬眼望著楊夫子,楊夫子問我是不是自覺理虧,便百口莫辯。

我搖頭。

楊夫子讓我說話,我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沒有偷。”

楊夫子說我狡辯,又打了幾下。我的眼淚都下來了,手舉得高高的,微微顫抖。我想說,我沒有偷,那首詩就是我自己寫的,只是四姐姐替我謄抄了一遍。

我說不出,只有眼淚嘩嘩地掉。一方面是疼,一方面是委屈。

晏夫子來了,他阻止了楊夫子高高舉起的戒尺。他說:“五公主少言,她說不了什麼。”

晏夫子問我:“這首詩是你寫的嗎?”

我點頭,說出一個字:“是。”

“再寫一次給我看看,好嗎?”我點頭,拿筆,在紙上默寫。

四姐姐這時說,“定是提前背好了,所以才能寫出來。”

“十年冬夏一揮間,百生媚笑輕拂面。千里春風不解意,萬種風情留世間。”晏夫子呢喃著讀完,我是不好意思的,畢竟平仄都對不上。

“敢問公主,你是寫得誰?”晏夫子問我。

我說:“娘。”

“那四公主,你是寫得誰?”晏夫子問四姐姐,四姐姐說:“就隨便寫的……”

晏夫子說:“四公主撒謊。”

楊夫子不解,晏夫子又問我:“嵐妃娘娘進宮十年去世的,是不是?”

我點頭。

“嵐妃娘娘原先的小字是百生,對不對?”晏夫子又問。

我點頭。

“春風是指誰?”

晏夫子問我。

我憋出兩個字,說:“父皇。”

“萬種風情,嵐妃娘娘原先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晏夫子說著,然後將那張紙放下,看著楊夫子。

楊夫子囁嚅著說:“這怎麼會……小小年紀,怎麼如此多的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