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冷汗直流,我也是。

外面很冷,我向大理寺卿要了披風和衣服,蓋在了梁楠升的身上。

回去以後,我便顧不上樑楠升太多了,我讓他回府休養,而我一方面是傷口未愈,另一方面則是朝中事宜都由盛豐處理,我得幫他。

一開始是盛豐代政,聖上囑咐。我的傷好了一些,三天過後,盛豐又將奏摺拿給我處理,因為聖上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我能自己走了以後,我便代理聽政了。

我坐在簾子後面,看著下面的朝臣,心裡覺得不可思議。剛進宮的時候,總是想來看看朝廷是什麼樣子,可惜一直沒機會。好幾次躲在外面偷偷地瞧,遠遠地望著裡面的龍椅,心裡一直又怕又想看。

沒想到現在,我能坐旁邊,看著我兒子坐在上面,威嚴極了。

聖上已經沒什麼意識了,有時候會醒,醒來也說不出話。

朝下的大臣行禮,彙報事務。

劉大人說:“科考失利的舉子不如安排在鄉舍,與民教化,在杏壇領域大放異彩,也未嘗不可。至於未能進太醫署的那些人,也應當給予鼓勵,在鄉下京城做大夫,在杏林也算是好歸宿。”

盛豐轉頭問我:“杏林和杏壇不是一個意思嗎?”

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畢竟還是個孩子,好多東西,他都還不懂

我搖頭,輕聲說:“三國時期,吳國有一個大夫,名叫董奉,他住在廬山,給別人治病都不收錢,然後讓重病痊癒的人種五棵杏樹,輕病痊癒的人種一棵,慢慢的年歲久了,就有了杏林。所以大夫那個群體叫杏林。

杏壇就很好理解了,你知道孔子嘛,他曾在杏壇講學。所以呀,那些夫子們都叫杏壇。劉大人說得很好,你贊同他就行了。”

盛豐點了點頭,大聲說:“劉大人的想法非常好,就這樣辦吧。從國庫撥銀子下去,好好安頓他們。”

其實我不得不承認,聖上為了盛豐,真的做了很多努力。

朝堂上除了老臣,全是文人。武將家屬全部安排在京城,而武將被調遣遠方。朝廷中的人,喜妃的人雖然還在,但是官職很低。

方府如今也沒人了,方單那孩子是哥哥唯一的血脈。嫂嫂不會再為難方單,我給方單和方卿雅請了先生,方單回去科考。

考得上,必重用,考不上,我會另外有安排。

我的傷慢慢的也好了,我讓張太醫派信得過的太醫去為梁楠升醫治。可是梁楠升傷了根底,皮肉傷加上內傷,難治。

我聽到這訊息的時候,心裡揪著疼。我想出宮去看他,但是一直被瑣事纏著,就是出不去。

盛豐也百般阻攔我,他知道我想去做什麼,他也猜到了我和梁楠升的關係。

直到慶錦回門,從西域回來。這一次回來,她以後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

我以梁楠升是國舅的名義,將他接進了宮,住在聖上旁邊的宮殿裡。

我去看他,他問我:“二公主什麼時候回來?”

我說:“快了。你還好嗎?”我看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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