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巧嬪才是後宮典範,各位妹妹應當向巧嬪學習才是,既教好了皇子公主,又讓自己有了學識。”

“是,你們都要以巧嬪為典範。”聖上說。

純妃娘娘氣不打一出來,重重地放了一下杯子。

“大皇子始終是大皇子,來這兒讓你父皇看看。”我招手,讓他過來。

盛澤過來,規規矩矩地行禮。

聖上問:“學了哪些東西?”

盛澤說:“背了爹爹的詩詞,孔子的《論語》也背下了。”

“很不錯,下去吧。”聖上說。

盛澤行禮準備走,一不小心絆倒了。

盛澤有些尷尬,又趕緊起來,走回座位。

盛豐突然拍手大笑,“爹爹,你看,哥哥讀書讀傻了!”

我暗中握緊了拳頭,這小子,私下忘了囑咐,在眾人面前還這麼口不擇言。

不用猜,我便知道巧嬪有多生氣。

“盛豐!”我低聲吼,“不準胡說八道!”

盛豐撇撇嘴,縮排聖上懷裡,“爹爹,孃親兇我。”

聖上大笑,“不妨事不妨事,橫豎是家宴,就該放開些才好。”

純妃娘娘也笑了,說:“就是,聖上好容易和大家團聚一次,大家該笑就笑,不必拘束才是。”

“來,喝一杯。”聖上舉杯。

盛豐也像模像樣地舉起杯子,聖上一飲而盡,底下的人都跟著喝了一杯。盛豐見大家都喝了,再加上聖上故意給他看了空杯子,他也一口將酒灌進嘴裡,嗆得眼淚橫流。

我嗔怪聖上,聖上卻偏偏不讓我管。

其實我有感覺,他不是因著愛我才愛盛豐,而是他把盛豐當作了姐姐的那個兒子。

李嬤嬤曾說過,盛豐長得和姐姐第二個兒子像極了。

“朕今日頒佈一道聖旨,忠華!”聖上說。

忠華公公趕緊念聖旨,不過就是封我為後的聖旨罷了。

大家先是恭喜,而後又是等著下一道立儲的聖旨。但是聖上卻沒有第二道聖旨。

大家心裡都奇怪。

巧嬪先是難受,而後又欣喜得不行。

我猜不透聖上的意思,但是我猜想聖上是在緩和朝中爭論的風波。

大臣們是說立長,畢竟盛澤是王玉蘭的兒子,王家勢力雖然比以前薄弱了些,但仍舊在朝中與丞相分成兩個勢力。

現在我是皇后,這立長立嫡還得再爭論。

只怕巧嬪……

人心隔肚皮,頭兩年巧嬪和我們還算親近,可自打聖上再也不去她的寢宮,她便與我們疏遠了。

外面下起了大雪,盛豐和盛奎還有慶嵐幾個小孩子鬧著要去看雪。

聖上興致也上來了,抱著盛豐去了外面的高臺。我們都站在高臺上,往下看雪。

不多時,火樹銀花漫天四起。

火光印著雪,一片繁華。

慶安拉著我的手,我看著火樹銀花印在她澄澈的眼睛裡,我想將她抱起,可我突然想起她已經十歲多了,我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