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守受委屈了。”

“皆是下官之過,怨不得別人。”

李昊輕聲嘆息。

林維民反而自承己過。

李昊見之笑了笑,看著一臉窘迫的林維民,意有所指的說道:“霍承恩如此苛待林太守,林太守亦能堅守本心著實難得。

想必父皇得知林太守對大唐朝廷忠心耿耿,亦不會再追究你往日之過。”

“陛下仁慈,下官卻實在有些慚愧!”

林維民起身抱拳。

李昊揮手示意,淡然笑道:“不過此乃本王猜測,尚且做不得準。

林太守若真想安然脫身,還需看林太守的表現才行。”

“嗯?

下官不知大王此言何意?”

林維民皺起眉頭,隱隱有些不滿。

李昊見狀輕敲桌面,正色問道:“使團一案想必林太守已然知曉。

本王懷疑霍承恩並非幕後主謀,只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林太守被其關押多年,不知可曾聽見什麼,亦或是瞧見什麼?”

“沒有!”

林維民果斷搖頭,迎著李昊疑惑的目光沉聲說道:“大王有所不知。

霍承恩自從把下官關進密室,這些年來便只見過下官三次。

第一次乃是為了逼問下官家中親眷的訊息;

第二次乃是為了說服下官為他所用;

這第三次便是在一月之前,他醉酒之後來下官跟前顯擺,言說這益州很快便是他蜀郡霍氏的天下。

其餘日子便唯有兩名奴僕看守,平日裡二人也不願與下官交談,下官反倒落了個清靜!”

“如此說來你從未見過幕後主謀,甚至從未聽霍承恩提起此事?”

李昊眉頭緊皺。

林維民搖了搖頭,說道:“的確如此。

但以下官之見,霍承恩絕非主使之人。”

“哦~

有何見解說來聽聽?”

李昊好奇看來。

林維民一本正經的應道:“啟稟大王。

霍承恩前些日子曾言,過些日子劍南道皆會在其掌控之下。

但事後他又無端改口,言稱唯有益州方才由他霍氏獨掌。

下官原本不知他為何改口,但適才聽了宋將軍所言,方才知道必然是有人與他合謀。

而事成之後霍承恩只取益州,合謀之人卻能獨霸劍南道!”

“言之有理!”

李昊深以為然,看著面色憔悴的林維民想了想,試探著問道:“本王看林太守氣色不佳,這兩年來想必遭受不少苛待吧。”

“唉~

身陷囫圇又豈能事事盡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