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兒,你實話告訴母妃,愔兒遇害是否與柴紹有關?!”

太極宮深處。

右春坊。

女官方才奉上茶水,楊妃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昊聞言眨了眨眼,思慮片刻方才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件事我也無法確定,還請母妃恕罪。

不過柴紹畢竟身份不同,與父皇之間又素無仇怨。

要說是他在背後算計父皇,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依我之見,令牌一事極有可能是叛黨栽贓陷害,意圖以此來轉轉視線,亦或者藉機挑撥父皇與柴紹之間的關係!”

“挑撥關係?”

楊妃莫名一笑,目光幽深的看向遠處,說道:“你當年年紀太小,皇家的秘聞你大多不知。

你父皇和柴紹之間的關係,可不像你想象中的那般和睦!”

“嗯?

這怎麼可能!”

李昊聞言一怔,滿心詫異的說道:“據我所知,父皇與皇姑的關係極為親近。

而柴紹自從當年丟下皇姑獨自留守長安,便一直覺得虧欠了皇姑,日後事事皆以皇姑為重。

既然如此,皇姑與父皇親近,柴紹又怎會與父皇生怨?”

“唉~

昊兒啊,以你聰慧難道當真想不明白?”

楊妃搖頭輕笑,眼中滿是回憶之色。

李昊見狀依舊滿心不解,苦笑道:“我當初實在太過貪玩,從未關注朝堂之事。

若非李高明欺人太甚,我如今恐怕還在晉陽遊山玩水,哪兒閒心與他爭搶!”

“呵呵~

是嗎?”

楊妃微微一笑,盯著李昊看了片刻,方才小聲說道:“這大唐的江山一小半是你父皇打下來的,一小半是李孝恭與李建成打下來的。

而關內道與另一半江山,卻是你皇姑獨自一人打下來的!

你且好好想一想,你父皇那一小半功勞,便讓李建成如坐針氈。

像你皇姑這等潑天大功,李建成又會如何處置?!”

“……”

李昊聞言心頭一震,張著嘴,滿心驚訝的半晌無語。

這件事裡的矛盾他並非沒有想過。

但小武詡方才是古往今來第一任名副其實的女皇帝,李秀寧即便功勞再大,在唐初也決然不可能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