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密道,郭寶良的同伴是如何避過暗哨的耳目,來去自如的?

若當真沒有他人幫忙,郭寶良一個人又如何在一炷香之內殺人埋屍?

這說不通啊!!!”

李昊毫不避諱,當著郭寶良的面大發牢騷。

郭寶良卻似乎恍若未聞,依舊面色平靜的保持著他公式化的微笑。

晃眼看去便如同一個被主人汙衊,卻又不僅不敢反抗,還得笑臉相迎的委屈太監。

若非李昊十分肯定自己的推斷,或許早已被他這幅態度騙過去。

畢竟在李昊所知的心理學之中,撒謊之人一旦被人揭穿,往往會選擇聲嘶力竭的大聲爭辯,妄圖以超大的音量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而如今郭寶良這樣的態度,要麼便是他當真是清白的,要麼便是他的心理素質極佳……

亦或是他斷定自己的手段十分高明,李昊決然無法找出對他不利的證據!

“大王,如今天色已晚,小院裡又沒什麼線索,要不您先休息……”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眼見案情毫無進展,朱師堯試探著低聲勸道。

這可是長孫皇后臨別之際千叮萬囑的任務,絕不能讓李昊為了破案心神受損。

只是他勸解的話尚未說完,便見李昊突然之間似乎眼前一亮,滿眼精光的直勾勾盯著他問道。

“卑職……沒說什麼啊!”

朱師堯百思不得其解。

李昊欣喜若狂的搓了搓手,笑著說道:“你剛才說小院裡沒有線索,可對?!”

“呃……

是的,大王。”

“哈哈哈~”

朱師堯呆愣的應了一聲。

李昊聞之開心的哈哈大笑,轉頭看向面不改色的郭寶良,說道:“宮裡人向來自視甚高,除了掖庭宮裡的罪人,沒人願意做那些噁心人的工作,自然也不會有人搜查那等骯髒的去處。

郭寶良,你倒是玩了一手燈下黑的好把戲,險些連本王也被你騙過去了!

不錯,不錯。

要不是你心懷不軌,本王都有把你收為已用的心思!”

“大王此言何意,奴婢當真聽不明白啊!”

郭寶良面色微變,須臾之間便又恢復常態。

只可惜李昊極為擅長捕捉人心,這等剎那之間的變化自然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你不用明白,等著看證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