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連孫思邈也早早備好,分明便是斷定柴紹必然受不了這等刺激。

你說說,這逆子到底生了怎樣一副鐵石心腸,竟然如此視人命如草芥。

再怎麼說柴紹也是他的姑父,他怎麼就下得去手?!”

李世民怒髮衝冠,顯然不願輕易饒恕李昊。

長孫皇后眼見常規的勸解無用,頓時眸光一閃,哀怨的說道:“二郎是在責備妾身嗎?

當初二郎大獲全勝,便是妾身下令誅殺兩府男丁。

如今二郎責怪昊兒不顧親情,難道也是在責怪妾身擅自做主?”

“嗨,這是兩回事!”

李世民憤怒的表情為之一滯,滿心苦澀的看著長孫皇后,嘆息道:“觀音婢,你當知曉這逆子回京的目的。

今日若是不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日後高明、青雀、格兒等人必受其害。

你也不想日後看著他們手足相殘,對吧!”

“這……”

長孫皇后聞言一怔,眉宇間多了幾分猶豫與認同。

李世民見之趁熱打鐵,岔開話題說道:“還有一事,不知你可曾留意?”

“什麼事?”

長孫皇后嘆了口氣,配合著問道。

李世民神色一正,說道:“適才朱師堯上報,那逆子在離去之時曾詢問柴紹,昨夜是否在前院訓斥柴令武。

就連柴紹事後不許人清掃,他也瞭解得一清二楚。

你且想想,你我得知此事乃是因百騎司密報,那逆子又是如何得知?”

“嗯?”

長孫皇后聞言一驚,皺著眉頭支吾道:“二郎是說昊兒也在霍國公安插了探子,否則絕無可能知曉此事?”

“正是如此。”

李世民點點頭,眯著眼說道:“這逆子,看來是早有準備啊!”

……

“李郎,你怎麼知道柴紹昨夜是在前院教訓柴令武?”

與此同時。

長安縣。

懷德坊。

董明月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沿途攤販,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

對於李昊臨別之際突如其來的詢問,她心中同樣頗為好奇。

不過作為李昊身邊的親近之人,她自然知道李昊並未在霍國公府安插密探,至少至今為止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