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本王這就讓人拖你下水試試,你給本王表演一下如何才能留下同樣的痕跡!”

“呃……

末將愚鈍,還請大王恕罪。”

席二愣有錯就認,但卻從不改正。

李昊恨不得踹他一腳,又礙於李麗質在旁不好太過暴力。

“你且等著,本王日後再收拾你!”

李昊惡狠狠的怒斥一聲,方才收斂心神再度看向朱師堯,問道:“朱統領,既然這道痕跡不是兇手留下的。

難道你們當夜打撈李愔,是先用繩子綁在他的身上,然後再把他從水裡拖上岸?

若果真……”

“大王,可不敢亂講啊!”

李昊尚未說完,又被朱師堯急聲打斷。

就連他那常年不變的冰山臉上,亦在頃刻間浮現出一抹恐懼之色。

“我等百騎司探子皆是陛下的奴僕,梁王自然也是我等的主人。

這主人不慎落水,我等自然是跳進水裡施救,那敢用繩子拖拽啊!

以卑職之見,這條痕跡想必是當時潛入水中尋找梁王之人,綁在自個兒身上所留下。

大王,像這等猜測可真不能亂講啊!”

朱師堯滿臉哀求。

李昊歉意的笑了笑,說道:“是本王冒失了,還望朱統領莫要見怪。”

“不敢,不敢!

大王也是我等主人,身為奴僕哪兒有怪罪主人之理!”

朱師堯一臉正經。

顯然並未覺得做皇室奴僕有何不妥。

李昊見狀也不再計較,眯著眼一言不發的來回仔細看了看。

只見這裡已然臨近景福臺,距離望雲亭足有三百步,距離李愔腳印入水之處也有百米左右。

而在兩者之間的湖水裡,有一座頗為突兀的假山。

稍遠一點的距離,還有一個古樸的水車。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園林景觀,恍然看去似乎並無異常……

“小子,你到底猜到了什麼?”

李淵只想早些回去休息,眼見李昊默然不語,很沒耐心的催促道。

李昊聞言愣了一下,突然指著景福臺大聲喊道:“席二愣,去景福臺和望雲亭屋頂看看,是否有兇手留下的痕跡?”

“諾!!!”

席君買縱身而起,直奔景福臺而去。

朱師堯眼前一亮,亦是飛身而起直奔望雲亭屋頂。

他此刻極度懊惱,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兇手不是從地面來,便唯有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