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齡啊,你何時變得如此謹小慎微了?”

李世民隨口調侃一句。

房玄齡急忙躬身拱手,坦然應道:“陛下。

臣久居高位,每日裡如坐針氈,不得不如此啊!”

“唉~

也罷,朕也不為難你……”

李世民盡顯心胸寬廣的一面,轉而看向杜如晦說道:“克明,昊兒曾言房謀杜斷。

你來說說,此事朕當如何處置?”

“呃……”

杜如晦聞言面色發苦,想了想說道:“啟稟陛下,杜淹乃是臣的堂叔,事關杜淹臣當避嫌才是。

若陛下真要臣拿主意,臣唯有託病在家靜養了。”

“哈~

你倒是直言不諱,你也不怕朕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李世民面色不愉。

杜如晦怡然不懼的笑著拜道:“陛下胸襟寬廣,乃千年難得一見之明君,定能體諒臣的難處,想必不會因陳坦言而治臣之罪。”

“哈哈哈~”

李世民放聲大笑,杜如晦的馬屁令他極為舒爽。

他李世民這一生只重兩事,一為皇位,二為面子。

前者他已然得到,後者卻因玄武門之變難度極大。

如今房玄齡一句千年難得一見之明君,顯然撓到了他的癢處。

“你有難處朕也不為難你……

輔機,你乃朝廷重臣,又是昊兒的舅舅,想必你不會再有顧慮了吧!”

“我有!

傻子才沒有!!!”

長孫無忌暗自吐槽,滿心悲憤的瞪了房玄齡杜與如晦一眼。

只怪他今日運氣不好,李世民未曾率先向他詢問。

否則作為李昊口中的長孫老狐狸,他定有數以萬計的藉口可以脫身。

可是現在……

長孫無忌看了看身後地位遠不如他的魏徵等人,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啟稟陛下。

晉王在揚州之事臣略有耳聞,但至今為止卻未曾收到揚州太守的奏摺。

以臣之見,若晉王當真處事不公,揚州太守必然會據本上奏,決然不會替晉王隱瞞。

如此看來諸位大臣這些日子彈劾晉王,十有八九乃是受謠言蠱惑。

陛下不妨先行派人前往揚州檢視,待查清事情緣由再做處置不遲。”

長孫無忌熟練的藉故拖延時間,他就不信他的運氣會一直欠佳,李世民下次也會率先詢問房杜二人。

“你所言確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