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奴奴聽聞陛下並非責罰小郎君,而是賞黃金百兩,晉封您為晉王呢!”

三日後。

劍南西道。

一輛馬車沿著赤水向東而行,直奔合州而去。

李昊一臉享受的躺在陳婉瑩腿上,看著她隱隱露出的財迷樣,頗為好笑的說道:“你以為這是賞賜?”

“不是嗎?

黃金百兩呢!”

陳婉瑩搖頭晃腦,眯著眼睛一臉嚮往。

李昊搖了搖頭,不屑說道:“這可是賣命錢!

區區百兩黃金便想讓我替他清理朝堂,父皇也實在太過小看我了!”

“清理朝堂?

小郎君,您在說什麼呢?”

陳婉瑩小手輕柔的按著李昊的太陽穴,低著頭一臉好奇。

董明月亦是豎起耳朵,卻又裝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

李昊見狀開心的笑了笑,低聲解釋道:“自武德九年父皇登基,李高明便是我大唐太子。

如今兩年過去,他的羽翼漸豐,朝中有不少大臣早早便已投在他的門下。

而他也因此生出參與朝廷政務的心思,想要趁機籠絡更多的大臣為他所用。

可是他卻忘了,父皇如今正值壯年,正是雄心勃勃意氣風發之時,又怎會容忍旁人分潤他的權力?

即便此人是他的兒子也不行!”

李昊說著頓了一下,饒有深意的看了眼另一側的拖油瓶——小武詡,方才接著說道:“而且世家乃我大唐毒瘤,平日裡從未把皇權放在眼裡,李承乾卻偏偏與之親近。

他或許已經忘了,當初父皇有意納五姓七望嫡女為妃,五姓七望卻連庶女也不願答應。

事後更是公然宣稱五姓七望之女絕不嫁給皇族皇室,實則便是看不起李唐皇室,瞧不上父皇。

而五姓七望如此不給父皇面子,父皇自然對其恨之入骨。

只可惜五姓七望手裡良田無數,少說也有數十萬百姓仰仗這等世家而活。

朝廷一旦莽撞調集結大軍征討,中原大地必將再度烽煙四起,民不聊生。

是以父皇也唯有忍氣吞聲,選擇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瓦解世家的權勢。

而李高明卻不知死活,偏偏大張旗鼓的結交世家官員,想要倚仗世家在朝廷之上的權利分享皇權,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你說說,像他這等蠢貨不死,誰死?!”

“啊?

小郎君是說陛下要殺太子?”

陳婉瑩小嘴微張。

董明月亦是驚訝的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