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見狀臉色越發不愉,剛欲訓斥兩句,陳道遠便慌忙認錯。

“大都督息怒,我等絕無內鬥之心。

而且如今有您在此坐鎮,晉王也不敢再揪著我等不放。

況且卑職與白兄亦非愚笨之人,適才不過是鬥嘴習慣罷了,絕不會在您跟前動手放肆。”

“哼!

你二人知道便好!”

李孝恭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本王擔心的可不是李昊,而是是在背後算計李昊與爾等之人。”

“啊?!

大都督,這話從何說起?

我等與晉王素無交集,怎會有人同時算計卑職與晉王?”

白猛疑惑不解。

李孝恭摸了下鬍鬚,說道:“陳標與白倩之事,極有可能是李昊在背後操控。

而他的目的應當是挑起陳白兩家內鬥,方便他從中漁人得利!”

“大都督英明,卑職二人亦是如此猜測!”

陳道遠熟練的拍著馬屁。白猛見之懊惱的應承道:“對,卑職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大都督,既然李昊想要漁翁得利,羞辱小女、殺死陳標豈不正合他的心意?

您又是如何斷定這背後另有他人操控?”

“呵呵~”

李孝恭冷笑一聲,敲著桌子低聲說道:“下藥毀你女兒清白,事後再殺死陳標嫁禍給你女兒。

陳正奎得知訊息必然暴怒,衝動之下定會不顧一切殺你女兒,替陳標報仇。

如此一來你陳白兩家嫡系各有傷亡,日後再無緩和之餘地,由爾等掌控的海商也必定因此分崩離析。

而李昊有心插手海商謀取利益,粗看之下爾等兩家魚死網破的確對他最為有利。

這也正是本王立刻派人招來方醒、陸盛,讓他二人出面阻止陳正奎的原因。

只不過……”

“不過什麼?”

白猛二人一臉好奇,總感覺李孝恭有些杞人憂天。

李孝恭看破不說破,接著說道:“不過本王與袁道長適才一直在暗中觀察。

當李昊得知陳標遇害,臉上驚訝的表情決然不似作偽。

而且從他倉促動手殺死陳正奎,亦可看出他對此事全無準備。

以本王之見,下藥迷暈白倩之人的確是李昊,但殺死陳標者卻另有他人。

如今這揚州城內,怕是還有我等並不知曉的第三股勢力啊!”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揚州城同時算計皇族與老夫!

別讓老夫知道他是誰,否則定要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