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親眼看見白倩手持兇器躺在標兒身邊,又何來案情尚未明瞭一說?!

陸縣尉睜著眼睛說瞎話,難道是有意替白倩開脫!”

陳正奎一心只想報仇,此刻便彷如一隻渾身長滿倒刺的刺蝟。

即便是李二陛下與五姓七望家主當面,他或許也不會退讓分毫。

更何況眼前的陸盛僅僅是陸家旁支,不過是被江南陸家推在明面上的擋箭牌罷了。

可是他卻忘了世家之間階級分明,就算陸盛只是陸家的擋箭牌,也比他這等小世家尊貴百倍。

“陳正奎!

此乃殺人命案,又豈能因你這等白身三言兩語便妄下論斷!

如今本縣尉好言相勸,你最好別不知好歹!”

陸盛顯然有些生氣,言語中多了幾分以勢壓人之意。

陳正奎聞言冷笑一聲,沉著臉朗聲說道:“老夫當年為了保護妻兒安危,自願讓出陳氏家主之位,以平息白家滿門的怨氣。

這十數年來即使受盡欺凌,老夫也從未有過半句怨言!

可如今老妻早逝,標兒又被白倩這賤人害了性命,老夫已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只想在臨死之前替標兒報仇雪恨!

今日誰敢阻我,那便憑本事說話吧!”

“大膽!

陳正奎,你竟敢公然對抗朝廷,你想造反嗎?!”

陸盛神色不善,指著陳正奎大聲呵斥。

但面對陳正奎這等劍道高手,他又實在有些心虛。

“造反?

哈哈哈~”

陳正奎縱聲狂笑,滿臉輕蔑卻又不置可否。

陸盛等人見狀頓覺頭疼不已。

“陸叔父消消氣!

陳伯父亦是陡聞噩耗心神受損,此刻有些神志不清!”

正當陸盛等人左右為難之際,一道年輕的身影忽然越眾而出。

陸盛聞言借坡下驢,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陳正奎滿不在意的看了年輕人一眼,亦是手持長劍靜觀其變。

而人群中的李昊聞言,卻是陡然之間心神一震,似乎隱隱明白了什麼。

可是當他仔細思量之時,卻又始終感覺被一層迷霧籠罩,終究看不清事情真相。

“各位世叔,陳兄昨日先是被人汙衊,今日又不知給何故丟了性命!

而白小娘與陳兄同處一室,恍然看去似乎的確最有嫌疑。

但小侄卻知白小娘與陳兄情投意合,決然不會無緣無故置陳兄於死地。

是以以小侄之見,白小娘一定也是被人栽贓陷害,幕後真兇絕非白家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