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身邊李昭在,咬牙切齒但很隱忍的道:“反正就是為什麼?”

王聘婷的回答關繫到馬永成和小寶的清白,二人都用焦急且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王聘婷卻看了秦姑姑一眼,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老老實實答道:“是馬公公安排臣妾來的。”

小寶長籲了一口氣,馬永成恨不得跳起來打人,他對著楊厚照哭喊道:“萬歲爺,清容許奴婢來審這女子。”

後迫不及待看向王聘婷:“你說是咱家安排的,那咱家問你,你今晚看到咱家了?”

王聘婷道:“那倒是沒有,是小寶公公親自接臣妾來的,但是馬公公,不是一直是你在皇上身邊給我通風報信嗎?”

馬永成:“……”

他大叫冤枉,看向楊厚照連連磕頭:“萬歲爺,您聽見了,是小寶那個狗奴才接他來的,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冤枉,奴婢沒有。”

小寶急了,喊道:“萬歲爺,就是馬公公指使奴婢的啊,魏夫人都說了,一直都是他在萬歲爺身邊通風報信,奴婢只是他使喚的一條狗啊。”

馬永成又要罵小寶,楊厚照這時一拍扶手,呵斥道:“好了,你們幹爹幹兒子叫著,關鍵時刻狗咬狗一嘴毛,沒有一個講義氣的,朕看你們都臊得慌。”

一席恨其不爭的話將馬永成和小寶都罵的戰戰兢兢,二人再不敢吵了,馬永成低聲啜泣。

楊厚照隨後苦笑這看向李昭:“阿昭啊,先不提他們,你現在相信朕了吧?”

李昭之前就說相信他,可是他自己沒信心相信自己。

此時李昭看著小狼狗那小心又委屈的模樣,真是好氣又好笑,審大案子呢,這楊厚照就只關心把自己撇清。

她有些話不能當著人多的地方講,拉著楊厚照的手道:“萬歲爺,咱們借一步說話。”

溫溫柔柔的語氣,是真的釋懷的邀請,楊厚照心頭的石頭落了地,但是不免好奇心又起來,阿昭叫她到底是什麼事?

帝後二人攜手進了大殿隔斷後的房間,馬永成想了想,就要站起來去聽,被秦姑姑刻意一咳嗽嚇的身形一抖,這個皇後的爪牙還在呢。

馬永成又跪下來,秦姑姑眼皮一垂,神色極其威嚴,沒有說話。

馬永成心裡不託底,等了一會帝後沒動靜,他看向王聘婷:“這次咱家真麼沒有去叫你,你不要冤枉咱家?”

王聘婷抬頭看了秦姑姑一眼,見對方依然耷拉著眼皮像是沒聽見她們說話一樣,她小聲道:“公公,您現在還說這次這次的,難道這次沒有,以前就沒有?”

說著低低一聲嘆息,意味深長的滿是感慨:“反正我自己明白了,不管是哪一次,只要有那麼一次,就是背叛萬歲爺,您還想撇清嗎?等著被處置吧。”

馬永成神色無不震驚,眼裡又有些難以置信,後回頭看著小寶,滿臉怒意,陡然間他舉起拳頭揮向小寶:“咱家被你害死了。”

隔斷後的房間不大,只有一張臥榻和一個方幾,應該是供人落腳休息的地方。

進來後楊厚照也沒坐,在地中央就拉著李昭的手不迫不急道:“阿昭,這下你相信朕了吧?真的和朕無關。”

因為事情關系王太後,李昭身為兒媳,必須得避開人,她道:“萬歲爺,咱們夫妻一體,這時候人家不相信你還相信誰?其實也不用再審問了,已經十分明顯,不就是母後操縱的馬永成幹的嗎?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