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璁進來後直接跪在陰陽魚的末端,給楊厚驄行了大禮:“王爺,失敗了,皇上派人去查屬下,屬下差點就回不來。”

要不是被人救了,肯定就回不來了。

楊厚熜回頭道:“人沒事就好。”

隨即問道;“你沒有暴露吧?”

這點張璁不擔心,就算死士沒有殺掉二孃和劉良女,其實這兩個人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更不知道他是給興獻王做事的。

而跑出來,還是寧王府的人搭的手,肯定懷疑不到他們頭上。

張璁鬆口氣道:“萬幸,屬下沒有暴露,他們就算是想,也想不到屬下頭上,更不會連累王爺。”

楊厚熜也暗暗鬆口氣。

雖然他很想要那個位置,但是沒把握的仗他可不想打。

楊厚熜道:“先這樣吧,以後再說,你也舟車勞頓的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何止辛苦,因為從京城離開那天是臘月二十三。

路上過的年。

這沒有辦置年貨,也沒有買什麼胭脂水粉,他家中有個母老虎,這次回去,指不定還要怎麼挨罵。

張璁雖然還有很多想法,但是暫時也確實不好跟楊厚熜說,先回去吧,安慰母老虎。

張璁正要走了,外面有黃錦的聲音:“王爺,喬師爺求見。”

縣衙裡的師爺,這是楊厚熜的心腹,因為親王指責除了收租收納貢,其實沒什麼權利的。

但是楊厚熜要在本地發展的好,必須跟官府有點關系。

縣太爺年前剛剛升遷,回京城了,就剩下個師爺管理縣衙,等著新的縣令就任。

這個師爺就是楊厚熜的人。

楊厚熜自言自語道:“這時候來幹什麼?是新的縣令到了,沒聽說啊。”

張璁從地上站起來,也看向門外。

他們等了一會,外面來了一個梳著山羊鬍的胖老頭。

那老頭一進來便跪下去:“小的叩見王爺。”

楊厚熜道:“你起來吧。”

等人站起來,楊厚熜眉毛微動了下:“有何事稟告。”

師爺未曾說話,臉上有些不解和慌亂,道:“王爺,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方才縣衙來了新的縣令,可是小的之前並沒有接到上級的派發令,這人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但是他自己帶的政令和派發文書都是真的,東西齊全,是真的來了個縣令。”

按照朝廷的規矩,一個地方派遣縣令來,都要提前告知地方,這樣好做好交接啊,也要讓地方百姓有數,誰來管理他們了。

像是這種天上掉下來的人,楊厚熜也沒遇到過。

楊厚熜看向張璁:“為何這麼蹊蹺?”

他們這個地方,本來是個非常不起眼的地方,山高皇帝遠,而且也沒什麼特別的,按理說,一年不提醒,皇上都想不到這個地方。

但是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官員,分明是皇上直接調派的啊。

怎麼會?

楊厚照盯上他們了?!

張璁明白了楊厚熜眼神的意思,搖著頭道:“王爺,不可能。”

他做事十分隱蔽,怎麼可能被發現呢。

楊厚熜沉吟一下,看向師爺:“對了,這人叫什麼,來之前是什麼職務,什麼身份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