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話柄

於陵思琪雖然想不到太多的事情，但是身為五長老的於陵天淵不一樣，知曉許多常人所不知道的事。看著呂虎這等反應，心中立即生起了一絲希望，道：“血無天？難道你知道些什麼？”心中隱隱有些期待，說不定呂虎還真的知道些什麼。畢竟這是第一次有可能找到線索的機會。心中更是想到呂虎那柄靈兵怪劍，呂虎還脫口而出喊出過“破天”二字，應該是名為破天的靈兵劍類兵器。光憑呂虎所說的是師承相傳，其中疑點頗多。人界中能夠擁有靈兵的強者雖然不少，但是同樣不多。一個師尊就算是再偏護弟子，也不可能將一柄靈兵交付於實力低下的弟子。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可能任由在實力低微之際，如此毫無顧忌地將靈兵顯露出來。

就連於陵如烈等人也都是起過貪心，只不過強行奪取不成功，同時還激怒了破天古劍的器靈。沒有想到這器靈十分強大，一般人根本無法駕馭這柄破天古劍。因此不敢再打這樣的主意。再有呂虎的資質很好，如果真的是有師承的話，這樣的苗子恐怕早就帶回自己的宗門，再加以培養的話，那麼便會成為宗門內的強者了，又怎麼可能會陰差陽錯來到日落森林中來呢？結合呂虎的表現，許多應該知曉的一些事，竟然是一點也不知曉。這些疑點只不過留在了心中，一直沒有點破而已，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因此沒有誰多問什麼。畢竟世事難料，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變化。然而呂虎對此一無所知，心中沒有多想什麼，緩緩搖搖頭道：“至於是不是我不知道，不過血無天也是有一雙血紅色的雙眼，他沒有被控制，很有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於陵天淵心中猛然加速，沒有想到的是呂虎竟然真的知道些什麼，只不過從來沒有聽說過血無天這個名字，極為陌生。這不乏是一條線索，心中隱隱有些緊張，有些激動地道：“那這個血無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聽到這個問題，呂虎突然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畢竟這是連仙界的昊天仙帝都無法力敵的存在。雖然現在不明白仙界具體是一個什麼樣的層次，但是也明白不是現在可以應付的。稍微思索了一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道：“現在我們沒有辦法去阻止，因為血無天在千萬年前就已經成魔了，雖然我不知道魔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但是就連……”就在差一點將昊天說出來之際，立即醒悟過來，不能隨便透露出昊天的事，改口道：“就連我師父他老人家都不是對手，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雖然說者無意，但是聽者有心，於陵天淵聞言，臉色不斷地變化著，有關神魔的傳說一直都是存在著。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事還會跟神魔扯上關係，這又如何能夠阻止得了？在神魔之下還有仙與天妖這一層次，這是跨越了兩個層次的事。人界在神魔面前就是那卑微的螻蟻，根本翻不起絲毫的波瀾。然而這樣的事，呂虎又是如何得知的？難道真的是師承相傳？又知道這種常人無法知曉的事，一種令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念頭浮現在心中，聲音有些發顫道：“那你的師尊是？”顫抖的雙手錶明著內心中沒有看上去這麼平靜。呂虎自然是不能將昊天說出來，婉轉道：“師父說過在外面不能透露他的名諱，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太多，我也就見過師父幾次面而已。

現在師父已經回仙界去了，只是說要我以後晉升到仙界才能再見到師父。”這個說辭是臨時起意想出來的，一時半會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如果不是自己知道是藉口的話，就連自己都有點相信這個理由了。於陵天淵激動的心情緩緩平復了下來，對於這個說法沒有加以懷疑，畢竟各自的際遇都是不一樣的，也沒有聽出有什麼不妥之處。緩緩點頭道：“這麼說來，你的師尊已經離開了，那麼接下來還是得靠你自己了。”在知曉仙界的強者都沒有辦法對付這個所謂的血無天，那麼在人界之中又能夠有誰與之抗衡？既然做不到，那麼也沒有必要在糾結妖類被控制的事。就算了解得再多，也是沒有那個實力去阻止，直接將話題給轉移開。

呂虎點點頭，道：“恩，還是得要實力說話，沒有實力連自己的命運都要掌控在別人的手中。原本我以為只要想過平靜的生活，做好自己就好。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不把禍亂的根源清除掉，那麼就永遠不會有心中所想的平靜。”於陵天淵心中有點觸動，禍亂的根源！雖然這只是呂虎有感而發，但是這和於陵氏族的先祖所留下的遺訓同樣指向禍亂的根源。原本對先祖遺訓中的意思雖然瞭解，但是經過呂虎這般一說，結合現在的情況，這才真正理解到先祖遺訓的含義。如果禍亂的根源沒有清除的話，就算表面上再平靜，那麼終有一天會爆發的。就像妖類被控制之事，更是毫無徵兆，根本沒有規律可言。

就連於陵思琪也一樣，突然間發現呂虎現在給自己的感覺已經發生了變化，與平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只是能夠感覺到，沒有辦法用言語表達出來。於陵天淵緩緩收斂著自己的心思，道：“你說的沒錯，看來我們妖類是沒有辦法阻止現在的事，看來唯有以後有相應的實力才能夠知曉其中的原因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呂虎是人類之事給疏忽了，言語上並沒有留意到不妥之處。正因為如此，呂虎注意到“我們妖類”這四個字多次提及到，由於陵天淵這般提出來，似乎有點不太對勁。雖然已經知道在於陵氏族中有人類，也有狐妖，但是想來人類應該不會說出我們妖類這樣的字眼才對。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打量了一番於陵天淵，人類的外表。想起了於陵思憂，妖類半化形與人類根本不是一樣的情況。突然間又想起於陵思汐，先前也是人類的模樣，而後變成了妖類模樣，據於陵思汐說是有一半人類血脈，一半妖類血脈，難道於陵天淵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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