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動搖

於陵如烈心中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心中依然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同時心中悲痛不已的詢問道：“老祖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傷得您和宙洪祖宗？”這不過是心急亂投醫，只要細心想一下，到了於陵宙燕那種層次的強者，如果真的被輕易攻入，又無聲無息地將兩位擁有融靈境界的強者造成一死一傷的話，那麼順手覆滅於陵氏族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於陵氏族便早就不存在了。於陵宙燕緩緩搖搖頭道：“你呀，現在身為一族之長，還改不了毛躁的毛病。我們想要衝擊更高的境界，只是沒有想到的事，宙洪他衝擊失敗，走火入魔，經脈逆轉。

待到我發現之際已經晚了，全身被自身的水靈之力反噬。”話說到這，緩緩停頓了一下，伸出自己的雙爪伏在於陵宙洪的身上，雙眼中露出悲傷之色，道：“可是我想救他，只是我用盡了自身全部的靈力，都不能制止住逆轉的趨勢，就算是這樣吸盡了我所有的生機，我也不後悔。只是我還是沒有救回他。”在說話的同時，緩緩閉上了雙眼，在眼角處溢位晶瑩的光芒，在臉龐上緩緩滴落而下。這一次於陵宙燕的話，再一次觸動了呂虎的心絃。雖然眼前於陵宙燕是一頭狐妖，是妖類，但是這種情願為了他人，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都沒有絲毫猶豫的舉動，這和人類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臉上露出一絲茫然之色，心中暗自道：“難道真的是我做錯了嗎？”意識到這一點，呂虎才知曉了許多原本自己所不知道的道理。原來妖類也同樣有著十分人性化的一面，並不像自己理解中那般兇殘。第一次開始認真懷疑了自己的認知，妖類真的全部都是壞的嗎？不！至少在於陵氏族中的狐妖便不是如此。此時於陵思琪，於陵思汐二人沒有再彼此排斥，而是同時緊緊抱住於陵宙燕放聲大哭道：“不要！老祖宗！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們！”於陵宙燕緩緩搖搖頭，自己又何嘗不是想要留下來，只不過現在一切太晚了，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無法再有更改的可能。道：“晚了，太晚了。

幸好在最後一刻還能夠看到你們最後一眼。”話一落音，緩緩扭過頭，目光看向了呂虎，道：“你們讓一下，我有話要對他說。孩子，你過來。”前面半句自然是對於陵思琪等人說的，頓時眾人緩緩鬆開了於陵宙燕，緩緩走到了一邊。立即想到是老祖宗有話要說，此時又怎麼可能阻攔呢？而後半句便是對呂虎所說，此時只能下意識滿足老祖宗的要求，沒有加以阻止。只是心中不知道老祖宗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要和呂虎說些什麼。呂虎心中微微有些觸動，自己一個不屬於於陵氏族的人，這叫自己前來又是為什麼呢？沒有過多猶豫，現在對於這裡的狐妖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強烈的牴觸之心，緩步走上前，來到於陵宙燕的身前，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於陵宙燕看著眼前的呂虎，心中有些起伏不定。現在於陵氏族可謂是艱難無比，想到對抗兇氏族的確是有些做不到。同時心中也知道呂虎的遭遇，緩緩開口道：“孩子，我知道你經歷過的痛苦，其實有件事我想要告訴你，就像你現在所看到的那樣，妖類之間同樣存在著竟爭，稍有不慎將會面臨滅頂之災。”呂虎聞言，雖然明白話中的意思，妖類並不像自己所想象中的那麼和平，在落日森林中的日子裡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眉頭微微一凝，不知道現在對自己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於陵宙燕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疑問，妖類以強勢的姿勢出現，又有強橫的體魄，人類面臨妖類之際都有一定的弱勢。

妖類殺了人類，人類想要報仇，這雖然沒有錯，但是卻又錯得離譜。”呂虎對於這一點心中有些不認同，反駁道：“妖類佔盡優勢，殺戮人類兇殘無比，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類殘死在妖類之口。有很多還是孩子，全都是手無寸鐵之力的孩子，他們又有什麼錯？為什麼又要遭遇殘殺？”在說話的同時，腦海中浮現的盡是當年妖類襲擊向陽鎮的情景，心中十分不平靜，鎮中不知道有多少毫無反抗之力的婦女孩童殘死在襲擊之中。尤其是那位不知名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捨命相救，又哪裡還有自己存活到現在？於陵宙燕看著眼前帶著濃郁怨氣與殺氣的呂虎，微微搖搖頭，帶著平靜的口吻道：“我承認這是事實，不過呢，你身上積累了如此濃郁的殺氣，那麼你又殺了多少的妖類？你所殺的妖類中難道全都是去殺過人類的嗎？難道就沒有無辜的妖類殘死在你的手中？”呂虎微微一愣，迅速收斂了自己的心思，自己斬殺過多少妖類？到現在已經數不清了，不知道自己在落日森林中斬殺過多少妖類了。

立即沉默了下來，其中也有不少是妖類的幼崽，同樣是沒有放過一隻，那麼肯定會有無辜的妖類殘死在自己的劍下。想到這一點，心中再次泛起一陣漣漪，這樣一想，那麼自己和那些襲擊向陽鎮的妖類又有什麼樣的區別呢？似乎自己將殺死妖類都看成了理所當然的模樣，在斬殺妖類之際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點。接著緩緩低下了自己的頭，看著自己微微抬起的雙手，心中一片茫然，喃喃道：“難道真的是我做錯了？我都在做些什麼？”如果換做以前的話，呂虎是不可能聽得進妖類所說的話，現在不一樣，在於陵氏族中的這段時間以來，這裡的妖類如果當成人類來看，似乎沒有絲毫的區別。

回想起於陵宙燕所說，為了救回於陵宙洪，竟然拼盡了自己的一切能力，雖然失敗了，但是心中依然是不後悔。腦海中畫面一轉，回想起在向陽鎮之的時候，夏府被滅門之後，人類貪婪的行為完全暴露，強行霸佔夏府的產業、地盤。更有甚者為了一間玉器店直接動手殺死對方，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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